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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末之前,他堅持著每天請安,動不動問幹嘛呢,甚至攪得雲享有點不耐煩,她已經習慣了清靜無擾的生活。
他會發他父母的照片,發他抄佛經的照片,發他的設計方案,一切都在方方面面證實他是個真實、孝順、雅緻、敬業的真老闆。
雲享甚至猶豫要不要跟他提婚前協議,一般男人都會認為這是一種侮辱吧,萬一把這麼優質的一個婚源給氣跑了多可惜,這恐怕是她最後的機會了吧?即使pApA不好,也不要在乎吧,她這年紀對那事也不是多渴望了嘛,還不如修下水道、挽手逛街實惠。是不是她顯得太冷靜了?是不是應該表現熱情點?
終於踏上了約會的地鐵,快到目的地,他說自己在開會,要晚點到。
雲享只好找了個小店坐下來等,半個小時,一個小時~暮色漸重,他還說要晚點~
難道他要放她鴿子?一切又要化為泡影?難道他依然是個異獸而已?可是她去過他的公司,也實實在在見過他的人,不至於吧~~
正忐忑間,他發來訊息:到了,黑色車,在路邊。
上了車,他連忙道歉,董事長囉嗦個沒完,他實在走不了。多年沒見,倒覺得他比腦海裡的印象要順眼了些,還是說這幾天一直在心理建設的緣故,理智一直在引導,不要為了表象錯失這麼好的機會。
他開到自己小區附近,他倆象平常夫妻一樣到路邊小店點了幾個家常菜,他還是那樣風捲殘雲的吃著,而她也還是淺淺的嘗著,吃到一個肉丸,有點變味,她告訴他,他立刻叫來老闆:你這肉圓不對啊,咱們都是老街坊,不能這樣啊,幸虧我愛人提醒我,不然我回頭要拉肚子了!
“我愛人”從來沒有人這樣親切的稱呼她,這樣篤定,這樣勿庸質疑。一股細細的暖流在這寒冷的冬夜竟湧進了雲享的心窩。
電梯裡,只有他們倆,雲享正想找點話題化解這尷尬,他卻棲身過來,低頭吻住了她,柔軟溫潤的唇,許久沒有了,不霸道也不退縮,難得的好技巧,什麼都不必考慮了。
他的房子不大,長久閒置,畢竟最近幾年他都住泰市,以前這房子也是暫做公司辦公,主臥是總經理室,還掛著公司牌匾,次臥是財務室,還留著一個保險箱,客廳是員工辦公~~後來搬去了辦公樓,這裡就一片冷清,空空蕩蕩,只剩臥室一張床代表著有人不時來住,其他哪裡都看不到生活的氣息。
赴約前一晚,雲享收拾洗漱用品還相當躊躇,如果在他那裡洗漱,豈不是就在他面前暴露了素顏的樣子,雖然不至於多老態,畢竟遜色不少,聽說有的女人為了維持好形象,都是等丈夫睡了再卸妝,早晨絕早起來趁丈夫沒醒趕緊化好妝~她總不至於到這地步吧,以後跟他過日子總是逃不掉讓他看到的,他要是巨重顏色也不必找她了。
本來以為他那肯定有牙膏,就沒帶,而且家裡也沒有小包裝了,沒想到他那真就啥都沒有,只好用牙刷簡單幹刷了事,而他乾脆就不刷了,早晨噴著口氣就出門了,自然也沒有什麼早安吻。
他的牙齒灰暗殘破,幾乎每個牙的邊緣都象被銼刀磨成了小鋸齒,難道是被酒精菸草長期毒害所致。他的呼嚕不是一般的吵人,不象雲享老媽,雖然呼嚕山響,但是一種均勻持續的響,而他的則一波三折,一會作雷聲震耳,一會作哨音鑽心,一會又戛然而止,毫無規律,簡直比諜戰片配樂還要刺激。常年自己一個人睡的雲享被折磨的不行,神經被牽動得忽高忽低,找了個紙團塞耳朵裡也全無效用,還膈得生疼,自己給自己強制催眠,命令趕緊入睡,也只是迷迷糊糊,亂夢連連。
第二天,雲享提議去逛一個博物館,這個館是她老單位設計的,當年本來落到她頭上畫圖,她剛好決定跳槽,就撂了挑子,所以一直好奇想看看,可惜此館前後無公交,又偏僻,總算今天逮到有人開車。
上車前,他拿了一個方案文字給雲享,說是他最近承接的專案,泰市一個大型商業綜合體的景觀照明,是他找業內頂尖大師設計的,甲方很高興,並交給他施工,需要他籌謀墊資。
雲享奇怪幹嘛給她這文字,他是說拿給你們領導看看,以後有專案也可以合作。哦,大概是想證明他的公司業績優秀吧。
他看到那博物館評價道:造型挺奇怪的嘛。雲享笑說,是某個留洋的大師設計的,從內到外全是曲線,沒有一根直線,畫圖最怕碰到這種方案,超難弄的,幸虧自己跑了,不然不知要加多少班。
在館內,他很專業的評價:那個扶梯做的也太差了,交接多粗糙,要是我承接肯定做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