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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上午,雲享正跟柏所長討論酒吧街的方案,一個穿著講究的中年胖子突然衝進來,衝著柏所長一頓咆哮,然後又旋風一般消失了。
雲享好笑的問所長這是誰啊?所長衝她擠擠眼睛告訴她這就是他們的大頭目——院長!雲享從未見過如此~如此難以形容的領導,她以前見過的領導哪個不是拿腔拿調的說話,還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樣子,這個院長還真是挺特別的。
酒吧街的方案進行的並不順利,官方的工作模式冗長繁瑣,不同的領導意見各不同,即使掌握最終拍板權的主領導也是隔兩天變一個主意。所以方案在漫長頻繁的調整中,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定下來。為了充分利用人力資源,所長讓雲享同時幫忙做一個住宅專案。後來雲享才瞭解Y院的人主要忙的就是這種施工圖,別人做的方案中標,他們做施工圖,為人做嫁衣,又累又沒名氣,廣告上從來不會提某專案的施工圖是誰畫的,出名的只有方案中標的人。象酒吧街這樣完全自主的專案真是鳳毛麟角。
一天晚上,雲享加了一會班正打算回去,院長突然衝進來,一路走一路口齒不清的嚷著:“小云是搞建築的,來,趕快把這個高層的立面搞一下,明天要給甲方!”
雲享不得不又坐下來,看院長給她的草圖,一棟二十多層的高層,僅有一個標準層平面,等於要從零開始設計立面。雲享奮戰了一個小時終於完成了,院長看著雲享打出來的圖嘟嚕著:“不錯,不錯,你回去休息吧。”
雲享看看錶,已接近十一點了,騎車回去再洗漱一下就十二點了,她很久沒這麼晚睡覺了。她沒想到的是,日後這樣加班的日子越來越多。不肯敷衍了事的雲享總是要把工作儘量好儘量多的完成,結果常常是隻有她一個人加班到很晚。
一次院長經過二樓,看他們辦公室燈亮著,進來看只有雲享一個人在畫酒吧街的圖,院長點點頭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言自語:“小云還不錯呢。”雲享倒沒在意院長的到訪,碰巧吧。
媽媽給雲享打電話,想來看看雲享,也許不放心雲享的生活吧。雲享範起愁來,總不能也讓媽媽去睡浴場吧。她開始盤算自己去租一間房子,跟目前這個同屋在一起已經令她越來越彆扭,雖然還剩一個多月才到期,也喝出去損失掉吧!她的工資已經有些積累,能負擔得起了。
可是,當雲享想向房東要回一百元押金時卻被房東拒絕了,雲享奇怪自己又沒損壞她屋裡任何東西憑啥不能要回押金?房東蠻橫的一抖合同,指出一條:……租戶擅自提早退房,押金不予退回……雲享目瞪口呆,只能怪自己沒經驗,不曾仔細看合同條文。望著房東那張塗脂抹粉寫滿刁鑽的臉,雲享想這回又學個教訓,吃一塹長一智吧。
雲享新租的是個兩室套,房東一家睡主臥室,次臥租給了雲享,月租金三百五,稍微貴了點。但云享終於有自己的天地了,房間裡雙人床、桌子、櫃子等等傢俱還真不少。
媽媽過來後可以跟雲享睡一張床,媽媽又給雲享拿來了很多衣服,正好雲享當初出來帶的衣服已經嚴重不夠了。愛操勞的媽媽還趁雲享去上班的時間把床單、被罩和雲享所有過季的衣服都洗了,沒有洗衣機,都是用手洗的。
雲享覺得愧疚極了,媽媽一輩子也沒享什麼福,為女兒操碎了心,她何時才能出息讓媽媽享享福呢?有時雲享也把圖紙拿回住處研究,順便給媽媽炫耀一下。看到那麼複雜的立面,繁瑣的線腳,媽媽雖然不懂也看得出這比改造大院兒裡那些舊樓可強多了。創造——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啊!
一個月後媽媽放心的回去了,雲享又剩了一個人。淒冷的夜晚太安靜了,房間漆黑的角落裡不知有多少蟑螂在開會。雲享反而不能專心的看小說了,心裡莫名的躁動不安。人就是這麼奇怪的動物吧,人多時嫌吵,一個人又膽怯,雲享想起來佳兒送她的收音機一直躺在箱子底睡覺呢,大學裡收音機就是她們最好的朋友,現在它又可以發揮作用了。撫摸著小收音機的外殼,雲享又想起了佳兒,大概有兩年沒跟她聯絡了,最後一次聯絡是她在電子郵件裡說她在新加坡了,也許她比自己過的好吧。
開啟收音機,雲享並不認真聽那些節目,只要有聲音她就不怕了,在那些歌曲也好廣告也好的陪伴下雲享可以安心的看小說了。張琅時不時打電話過來,他正努力複習考研,因為N大太難考,他還是決定考他的母校,沿長河西去,那對雲享是個完全陌生的城市。雲享依然不太相信他會真的為了她捨棄那個鐵飯碗,冒險到這叵測的社會大潮中謀生。
忙忙碌碌中,年終歲末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