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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她們心裡也許根本就相互鄙視。
業餘休息時間徹底輕鬆下來,不用再複習考研了,可以盡情的看小說了。同屋晚上經常消失,一個人的夜晚,安靜清冷,甚至有點恐怖,站在骯髒破舊的陽臺上,看著周圍擁擠陳舊的居民樓,這個繁華城市底層的角落,這個不屬於她的居所,她要在這裡待多久?她屬於這個城市嗎?這個城市會接納她嗎?還是象她在其他城市一樣,最後都不得不捲鋪蓋走人?
過兩天要讓媽媽把自己的人事檔案寄過來,還要去人才市場辦存檔手續,她已經瞭解了她跟Y院裡有編制的人員是不一樣的(為什麼她到哪裡都低人一等,這就是命運嗎?!),她的檔案要自己交到人才市場託管,養老保險、醫療保險等等只能自己去買,評職稱倒是可以由人才市場給評,另外Y院的一些福利——過節費啊、日用品啊等等都只發她一半。最重要的是工作必備的規範標準等資料是所裡所有外聘人員共用一套,而那一套也因用的人多且雜變得殘缺不全了。總而言之,雲享在Y院就相當於短工,即沒名分,又要使勁幹活,此時她的感覺還不強烈,日後她那高傲的天性會對這一切難以忍受的。
在這個城市稍為安頓些後,雲享給芳寫了封信,大概解釋了一下自己突然蒸發的緣由。在大院兒時,為逃避與爸爸的衝突,雲享曾多次到芳家避難(不過都是在芳結婚前),好像大院兒裡唯一值得自己寫信的只有芳了。至於與芳同在醫院的爸爸,雲享現在只當他是仇人,他看到芳收到信而自己沒有會怎麼想——雲享彷彿有一種小小報復的快感。
關於張琅,他在雲享腦海中停留的時間從未超過兩秒,雲享覺得自己做什麼都沒必要通知他,他與自己有什麼關係嗎?他是她的什麼人?他能給她什麼實質的幫助嗎?她只能靠自己,只有她自己是真實的,只有她不會欺騙自己——真的不會嗎?那麼多次失敗的考研怎麼說呢?難道不是她的自欺其人嗎?生活如此艱難,每一步都要作出抉擇,她這一步走對了嗎?只有時間能證明了。
第一個月拿到工資雲享高興極了,她已經快山窮水盡了,終於得救了。而且雲享發現加班有很多好處,Y院有好幾個定點飯店,不止街對面那個小飯館,附近還有一個稍微大點的有點檔次的飯店可以去。而她自己回去只能用電炒鍋悶點粥,再隨便買點現成的蔬菜。那個電炒鍋是她和同屋一起出錢買的,本以為可以炒個菜啥的,實際倆位大小姐的廚藝都很糟糕,誰也沒用它炒過幾次菜,後來雲享走的時候即沒拿走它也沒向同屋討還那一半本金,這也算給她一些小小的教訓——不要隨便跟人分攤買東西,更不要太高的估計自己的勤快度。
扯遠了,再說加班,不但管飯,還有空調,比她租的房子舒服多了,那裡是夏天熱死,冬天凍死,而且在辦公室她還可以查閱那些正式員工的規範,這方面她太欠缺了,以前在S單位做工程幾乎不用看啥規範,也沒人嚴格的審圖。
目前雲享的工作已經乾得很順手了,t軟體果然好學,三、四天後雲享就掌握了。那個複雜的仿古建築使雲享的能力受到廣泛的認可,正在讀專升本的柳工還請雲享幫他修改畢業設計的方案呢!接下來柏所長又讓雲享參與一個酒吧街區的專案,這個專案緊鄰民國一個著名官邸,由官方監督策劃,雖然建築面積不大,但在城市的地位相當重要。剛來工作的她就受此重用,雲享的自信心有很大提升,她終於要做真正的設計了。
另一方面生活不斷以各種方式給予雲享生存的教訓。缺乏防盜意識的雲享沒過多久就把手機丟了,大概是去超市買東西付錢時沒注意保護開啟的揹包,等她走出超市發現手機沒了時已經晚了。
這個教訓相當深刻,丟個手機加再買個新的總損失都超過一個月工資了,雲享學會了要時刻捂緊自己的提包。
大概上班有一個多月,雲享的腳踏車就丟了,因為住處沒有車棚,只能放在樓道里,結果一天早上雲享發現車消失了,附近所有的地方都不見蹤影。她只好去擠公交車,結果遲到了約半小時才到公司。
後來好多天雲享都疑神疑鬼的,看見黑色的腳踏車就懷疑是自己丟的那輛,當然她清楚那輛車是不可能找回來的。跟同事聊天談起腳踏車易丟的問題,他們建議她去舊車市場買輛舊腳踏車,便宜還不愛丟,估計那的車大部分是偷來再轉手的。
擠了幾天公交後,雲享實在受不了了,又費時又費錢,下雨天就更難過了,一車人溼乎乎的擠在一起連轉身的餘地都沒有。腳踏車還是必須的。一個星期天,雲享費盡周折終於找到了那個隱藏在深巷內的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