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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天,雲享找個機會跟竹節蟲在微信上告了別,藉口自然不能提KISS的問題,只說自己無力照顧小寶寶,當不了後媽,萬分抱歉,感謝抬愛。
竹節蟲倒也大方,表示遺憾的同時還說希望以後繼續做朋友,也算好說好散。雲享頓覺心中去掉塊大石,又有了動力,繼續尋覓吧。
很快搜到一個帥哥,說在N市郊區工廠工作,業務經理,比雲享小一歲,離異,沒孩子,條件尚可。倆人聊天之時,雲享正在外面公幹,對方估計也不放心她是不是馬扁或機器人,讓雲享影片一下。雲享盡管很討厭影片,尤其是自拍,但為了證明自己不是馬扁還是影片了,唉,她就是總這麼不堅定易妥協。對方自然是高興的,很快跟雲享加了好友,又約好週末見一面。
待到週末,餐廳裡坐下,雲享看去,這位弟弟還算耐看,國字臉,濃眉大眼,面板略差,但還乾淨,穿著一般,普通t恤還有幾分舊。
他看見雲享來忙不迭的招呼,問她想吃什麼,選單拿起又放下,摸摸手機又摸摸皮包,撓撓頭髮又拿起選單,簡直可以用手足無措形容,難道是第一次相親?看起來就像一隻土撥鼠,一會趴下一會站起,東張西望,無一刻寧靜。
雲享倒是一副老到模樣,淡定的說清淡些就好。土撥鼠卻點了滿滿一桌菜,足夠四個人吃,雲享淺語輕笑:實在點多了,哪吃的下,浪費了。
土撥鼠撓撓頭髮,抓起筷子又放下,抓起勺子又放下,再抓起筷子,直勸雲享多吃。
雲享問起土撥鼠離異的原因,他說自己高中畢業後就在縣城混生活,然後結識了同樣不學無術的前妻,年輕衝動就結了婚,婚後那女人也不工作,天天打麻將,倆人也老吵架,但日子還湊合過,矛盾激化是在後來,他發現這女人居然有外遇,一氣之下,他也找了個外遇~~
雲享聽到此處不由失笑:你們倆真是~呵呵~好般配。
倆人又聊了會兒,雲享起身準備回家,土撥鼠忙不迭的結賬,慌亂之中還打翻了水杯,又一通忙活。
土撥鼠殷勤的一直送雲享到地鐵進站,趴在欄杆外跟雲享道別。他時不時撓撓頭,看雲享一眼又驚慌的底下頭,嘴角抽搐的笑著,面對雲享清澈的目光好像刺眼的不行,無法直視。
一面之後,雲享已知與他無緣,雖然她不看重學歷,但這相差太大也確實無法交流,不在一個層面,權且當個朋友吧。
土撥鼠在微信裡很積極,親熱的稱呼雲享“姐”:--姐,你在忙啥,我在騎車去上班,看~(傳來段影片)
--姐,我今天吃了頓大餐,好撐
--姐,你能不能把不誠別擾下了,別再掛著了,我都刪了[這是想獨霸雲享的意思?憑啥啊,雲享又沒跟他定終身]
--姐,我被排擠了,這廠子是我舅的,他現在非讓我下車間
--姐,你能幫我聯絡點業務吧?這樣我就不用下車間了
--姐,你看,我現在天天要做焊接活(發來影片)我真幹不了這個了,手都起泡了,臉也快烤糊了(哭)……
雲享問他聯絡什麼方面的業務,他說要找設計模板的人幫他們廠設計,再找些工程由他們廠來做模板。還真是不客氣,當雲享是萬能呀。
找工程是不可能了,雲享自己公司還天天發愁呢,找設計倒是有點門,雲享記起有個大學同學曉曉後來在某大學當教授,應該可以拉幾個學生來做吧。
雲享聯絡了曉曉,曉曉爽快的答應了,讓把土撥鼠的微信推送給她,她要具體問下設計內容。雲享跟佳兒自嘲,自己真是當代活***,做不了情侶還義務解決失學青年就業難題。
沒想到當天土撥鼠就撥來個電話,異常激動,聲音高了八度:--姐!你怎麼把我推送給曉曉呀!
--怎麼了,她是教授,肯定能找到學生來做設計嘛。
--唉~我~她~唉,我跟她是老鄉啊,一個縣城,一箇中學。
[雲享的下巴掉下來,這世界也太小了吧,這也能碰上!這種小機率事件居然發生在自己周圍,看來不能再罵那些電視劇狗血了,世界就是這麼奇妙!]
--那不更好嗎,老鄉更好交流呀。
--唉~你~我~唉,你不知道,唉,你怎麼能這樣,唉~
[雲享聽得一頭霧水,眼前彷彿浮現土撥鼠抓耳撓腮的模樣,她拿著電話靜靜的等待,聽他到底急什麼]
土撥鼠平復了一下方才繼續說:我跟她從小學到中學一直同學,她是學霸,我就是個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