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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的正經事情哩。
廖鵬道:去看看也無妨,不過一盞茶的時間,是好是壞本官自有分寸,你帶本官去罷。
廖鵬見了馮太醫見此人猥瑣不正,眼色藏事,身形消瘦如髑髏,顴骨高聳無肉包裹,果然是個不端方的人,心裡有了眉目分寸,且看這人要說些甚來,於是懶懶的問道:你是何人啊,見本官有何事?馮太醫一跪的與廖鵬道:大人啊,小人慚愧啊,為虎作倀這麼些年今日終於良心遭譴,受不住了,今日必得與大人交代一番,這心下方才好受一些。
廖鵬道:快快起來,剛聽門子說你是退下的太醫,即是如此何必與小小的知縣下跪?所謂為虎作倀即是良心發現,也是好的,無甚大罪過,老人家不要太為放在心上,叫人與馮太醫看座,讓他慢慢說來。
馮太醫見廖鵬對他如此的恭謹,內心漸地放鬆起來,不像剛才那般緊張不安,心道:不過如此的縣官,咱幾句掏心窩子的話學的誠惶誠恐慘兮兮的,叫著大人也同情起咱來,不讓他來疑心咱。
廖鵬道:老人家有甚人命大事啊,為何不擊鼓,偏要在這下堂上來與本官說之,是有何難言之隱嗎?馮太醫道:大人啊,你可知道城裡最近死了幾個年老的人啊?都去圍著那蕭太醫家的藥膳苑討人命哩。
老身是做太醫的人,這些年來大人洪臨華陽,這華陽城不久好轉過來,連生病的人都少的了,咱也要吃飯不是,於是乎那蕭太醫與咱聘請了他那藥膳苑裡一起行醫起來。
起初老身以為這蕭太醫救人醫術高明,每日那藥膳苑人來人往如雲似的,咱也得了些銀子在他處,心裡疑問為何他這裡人這多,卻沒人找老身看病問診的?再這華陽咱也是出了名的醫術高之人,這是怎的一會子事?
後來才慢慢知道,那蕭太醫與常人的醫人不同,他治病看人,哪裡會一下子把那病與人抽去?必得故意不與你對症下藥,好讓你來回的跑個四五躺,他多多的得些銀子才是。
還有更可氣的哩,大人,他蕭太醫見人要好了,故意的往那藥里加一味發病的藥,叫那人一兩年也斷不了根兒,與人開的藥叫人吃著覺著好些,人家就以為他醫術高,他把那病說的比天還大,海還深,這樣的一來一去那人怎的不多起來?都是老熟客哩。
廖鵬打算馮太醫道:你如此的慚愧,為何不叫他收手,還與他乾的這多的年來?見老人家衣著體面想是跟著那蕭太醫得了不少的昧心錢財,馮太醫道:大人你可是冤枉老身了,老身何時沒有與他說之。
一來是老身發覺他時已是時日久了,二來老身三番五次的與他說:老蕭啊,你我同是退了下來的太醫,咱治病救人將就的是個“善”字,你這樣做對的起祖宗不?大人你倒他怎的回答老身哩。
他說:“你是當家的我是當家的,這都是害不死人的東西,如是治的一個個的都好了,咱吃甚飯來?這醫人也是要吃飯的,這華陽城沒了病人,我們指望誰過,不過是叫他們多吃些沒害處的藥來,死不了人的,你少操那心罷,此事如是說出去,叫你活不得”
大人您聽聽這是人話不,老身家裡有兒有女的人,他如此的威脅與老身,咱還敢怎的?就是有十張嘴也只好閉著了,絕口不提。
廖鵬道:即是絕口不提,今天老人家為何甘願冒了“活不得”的風險要來與本官說著人命之事啊?馮太醫道:大人俗話說的好,人心是肉長的何況是咱醫家?
如今的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那死了幾人的人戶家,都是被他這“驅寒暖身湯”害得哩,說著去拿了那油紙裡的藥渣,攤開來與廖鵬看,說:大人,老身行醫多年,再醫術不濟這毒藥與好藥咱是分的出來的。
用手拿了一葉“斷腸草”來與廖鵬看,說:大人請看,這是甚物?乃是赫赫有名的“斷腸草”人吃了最多三五天必死無疑,如是年輕力壯的還可硬扛幾日,如是不吃些清腸的解藥,不出十幾日也是要死的。
廖鵬上手拿了那“斷腸草”看了看,眼睛一撇,罵道:狗貨,即是早已知曉,為何現在才到,枉死了幾人,你也坐連帶之罪,即是有解藥為何不與人施出去,本官看你與那蕭太醫也是一丘之貉,財狼虎豹同行。
馮太醫嚇的立馬從凳兒上彈起來,跪下道:大人,老身實在是冤枉的緊,早知如此不如不來的好,如今反叫大人懷疑起來,這藥渣也是老身昨日才看著的,難道老身是神仙不成?有未卜先知的神通?
如是早早的知道,何必還要叫大人懷疑?那三戶子窮苦的人家也不至於喪命,說來說去倒是老身的不死,大人你學斬劉知縣那般,把老身也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