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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希還沒來得及說些什麼，忽然腦海裡一陣機械的電子音擾亂了她的思緒。
「檢測到宿主正在面臨關鍵選擇，系統建議答應對方的請求。」
顏希一怔。
……啥玩意兒？
系統？
她甚至緩了001秒後才嚇個半死。
“woc！”
她本能地罵出聲，隨即意識到還有唐悠然在這兒，趕緊捂上嘴。
她下意識看了唐悠然一眼，但唐悠然似乎沒有什麼反應，這才心下鬆了口氣，在腦海中與系統開始了短暫的交談。
“系統，你這麼久去哪兒了？這個時候竄出來，你讓我怎麼相信你？”
「宿主，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顏希敏銳地聽出來系統的聲音似乎帶上了一絲人的情感，「但我能告訴你的是，我和你面前的人都不會害你。這一切都是奉安寧大人的意願。」
“……？安寧……？”
顏希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沈寧。
幾乎每個『神明』都把沈寧認成安寧。
所以也就是說，系統也好，唐悠然也好，還有這個詭異的空間也好，都是沈寧安排的？
這合理嗎……？
頓了頓，顏希重新抬眸看著唐悠然，語氣中帶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瞭然：“悠然啊，你知道『系統』的事兒嗎？”
她的心底已經有了一種猜測。
現在只需要確認唐悠然的反應就好了。
聽到顏希的話，唐悠然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瞭然：“你指的是腦海內的聲音嗎？我知道。”
果然——！顏希瞳孔顫了一下。
唐悠然面色平靜地說道：“如果你聽得到這個聲音，說明你一定已經具備了『徹底覺醒』的條件……也就是變強大的機會。”
顏希沒說話。
唐悠然繼續道：“不過，你有自己選擇的權利。因為這份力量本來就是屬於你的，即使你拒絕我也理解。”
聽到這話的顏希怔了一下，不確定地抬起頭，撞上唐悠然苦笑中道不明的眼眸。
“我的力量……？”
她呆滯了片刻，看著自己的手。
“我有什麼力量？”
『元素之力』嗎？
她的『元素之力』就連她自己都搞不明白。
她不同於韓睿雪和安春眠，她的『元素之力』只能滿足最基本的生理需求或者一些不重要的小物件。
她仔細回想了一番，系統好像還給她發了一張身份牌，不過很早之前了，比進入遊戲之前還早，所以她也就沒太注意。
“什麼叫做我的力量？”沉默了片刻，顏希開口問道。
唐悠然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用一種溫柔，且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
“每個輪迴中你積攢的力量。它們匯聚在你的體內，但當時的你考慮到了這一天，所以刻意封印了它。這力量甚至強過絕大部分的『神明』。如果你覺醒，你將領悟到這世間最本源的，你的力量。”
“本源……？”
“對。”唐悠然點點頭，直直看著她。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獨屬於你的，『創造』的力量。”
“……”
腦海裡的系統也不間斷地提醒著她這一切。
講真的，顏希其實對於這種空穴來風的事也抱有一定警戒心。
但是，唐悠然已經明確告訴她了，放棄也可以。
而且，有了這力量，她就不再是拖後腿的廢物，而可以幫到沈寧他們了。
假使她真的有這樣的力量，那麼在最後面對零始的時候，是否能讓自己的犧牲也是無悔的……？
一直沒心沒肺的她，罕見地露出了清冷的神色。
“你可以保證，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許久之後，顏希緩緩開口，嗓音沉沉。
“可以。”唐悠然嚴肅地點了點頭，“我以我、安寧大人和清淮的名義起誓。我將全權遵照安寧大人的旨意。”
聽到『清淮』的名字，顏希再次一愣。不是因為她沒聽過，而是這個名字如此熟悉。像是曾經被她刻在骨髓裡一般的熟悉。
“好，我相信你。”
又是一陣沉默之後，顏希抬起頭，眼底像是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看著她的樣子，唐悠然頓了一下。
她的眼睛在此刻和安寧大人的如此相像。
她們說出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