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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們知道自己無法傷害安寧後果斷選擇了告訴零始。
零始有唯一和她匹敵的力量,但似乎也不能對她做些什麼,不能傷害她一絲一毫。不過,零始的力量畢竟已經強大到無窮盡,祂成功將安寧的意識進行短暫的封印。
儘管零始讓手下層層看守和很多次力量疊加,但始終不能奈何安寧。
安寧也只是暫時在思維層面上陷入了昏迷,不出所料地沒過多少年她便醒來了。
但這次醒來,她的立場似乎又出現了一個巨大的轉變。
她竟然主動向零始提出『效忠於祂』。
夜柯璽並沒有真的見過,這些資訊是聽聞人零辭和其他『神明』的口中得知的。
不過,這個訊息傳出後夜柯璽確實也在『無盡世界』見到了安寧。
夜柯璽看著她,自從這次輪迴開始,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失去了上一個輪迴的生氣,平淡得彷彿將一切置身事外,眼中灰濛濛的,看不見光亮。
夜柯璽很想知道她上個輪迴和在『永恆帝宮』時想表達的意思。
但當他找到安寧詢問她時,她卻說了一句讓夜柯璽無比震驚的話:
“你在說什麼……?這些話,我說過嗎?”
夜柯璽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安寧的思維好像被禁錮住了,或者說失去了她身為人類的情感。
她不再用那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和周圍的大家說這說那裝謎語人,而是如同行屍走肉般僵硬地做著零始大人派下來的任務。雖然夜柯璽也對零始大人就這樣欣然接受了她很驚訝。
畢竟兩人看起來之前矛盾明明很大。
中間難道發生了什麼別的事嗎?
這也是夜柯璽第一次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懷疑。
『零始大人,是對的嗎?』
這個念頭一出來,他自己先嚇了一跳。
自己在想什麼!
怎麼可能!
零始大人始終是他們至高無上的神主,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他居然因為一個人類質疑零始大人的想法,罪大惡極,罪大惡極!
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確立,就會在心裡生根發芽。
他知道現在不論怎麼找安寧問話也無果了,只能考慮別人。
他先想到了零始大人的直屬下級,聞人零辭。但他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
聞人零辭基本上可以完全代表零始大人的意志,直面他和直面零始大人沒什麼區別,都是一種大不敬。
而後,他又想起了一起執行任務的幾人。
不過他先排除了文星瀾,孟吟蕭也緊隨其後,他們的想法固化,自己不合的意見如果提出來,一定會遭到他們的強烈反對,還有可能報給零始大人。他才剛剛有了『神位』不久,絕不能找罪受。
思來想去,他只想到最後一個可能了。
『墮神』,洛爾德·沃斯貝茨·伊德賽斯。
回想起之前的事,夜柯璽記起一個細節。
——他是唯一一個以人形態前往的。
會不會他早就知道了些什麼?
因此,他隻身前往洛爾德的領域。
其實,『無盡世界』沒有固定的每個人的生活空間。因為這世界無限大,佔用多大的空間對大家而言便沒什麼意義。
只有『高等神明』是在零始大人的允許下可以得到一片只屬於個人的、不允許他人入內的私人空間。比夜柯璽更早擁有『神位』的洛爾德更不必說了。
每個私人空間只能用自己的力量或者和自己力量參差不大的別人的力量開啟。
所以夜柯璽很輕易地進入了洛爾德的『希普沃斯宮殿』。
“打擾了,有些事想問你。”
夜柯璽看著周圍偌大的、金碧輝煌的殿堂,化作人形靜靜站立,抬頭說道。
“……”
下一瞬,一個黑捲髮異瞳青年憑空出現在他眼前,和他對視。
“燼神閣下,我認為私闖我的空間不是件令人愉悅的事。”
“非常抱歉。但我確實有些事想和你說。請原諒。”夜柯璽確實有要事在身,只得做一些象徵性的禮節。
但洛爾德神情卻十分冷漠:“閣下既然知道抱歉,想必我也有不原諒的權利,恕我不想與您交談,請回吧。”
洛爾德眸光一閃,巨大的狂風席捲而來,將夜柯璽往後面吹。
這是夜柯璽進來時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