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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你是最有可能和那個人相像的人……”
零散突然瞳孔驟縮，身形瞬間來到與沈寧不到幾厘米的位置，目光直直盯著她的眼睛，蒼白的臉上看不出情緒，“會是這種可能嗎？你會是零始大人要找的人類嗎？
如果是的話，我按理應該第一時間將你交給零始大人……
不過你是聞人零辭邀請來的，我這麼做了，恐怕在現實他也會抱怨吧……”
沈寧不自覺向後挪了挪。眼前的人詭異到一種她實在無法直視的程度。
“不過……讓你永遠迷失夢境，似乎也在這範疇之內吧。”
他說話的聲音忽然變小了些，這話像是在說給沈寧聽，又像是自言自語。
沈寧皺了皺眉。
“零散大人，恕我冒昧。但能聽我說兩句嗎？我覺得這對您而言不是一個有利的舉動。”
“哦……？”零散露出詫異的表情，但又沒有再繼續說話，很顯然對沈寧的表現十分感興趣。
沈寧沉默了片刻，繼續說道：
“雖然我這樣說您可能會覺得有些狂傲，但這將會是您的損失。零辭大人讓我來您這裡工作自然也有他的道理，不是麼？我現在已經覺醒了『元素之力』，雖然還不能使用出來，但也能為您的組織增添力量。我不知道零始大人要找的人是不是我，但不論如何我都將永遠效忠於零始大人和您的。我既然來到這裡工作，自然會盡我的全部力量。在人類世界時我雖然算不得優秀，但至少對於知識的學習和掌握程度也能為邏輯的提供開拓新的道路。在夢境中您的力量自然無可比擬，不過若您能承認我，待我醒來，對於『永恆帝宮』的貢獻也一定超出您的預料。”
這話說完零散很久都沒答話。沈寧一邊默默等待著一邊感到疑惑。
平常家裡自己和父母都在家。沈寧身為獨生女，只有她和父母在家，而父親白天全天上班，晚上10點才到家，只有母親和自己，而今天自己睡得早所以沒看到父親。而父母也是和沈寧分房睡的，因為沈寧學習總會學到很晚，開燈影響他們休息，所以沈寧上了高中起就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睡了。
但是父母從來都很警惕的。有任何事情哪怕自己在臥室喊他們一聲他們都能回應。更何況是距離他們房間更近的客廳，今天自己和零散聊了這麼多，他們還沒醒麼……？
“你不用想你父母了。現在我和你之間的對話只有我們兩個人聽得到。”
零散突然開口，好像已經看透了沈寧內心的想法。他繼續說道：
“至於你剛才說的……確實能看出你在語言表達能力上有一定掌握，但我也不是你說兩句好話就能答應一切的。我想想……應該是謝隕讓你進入極夢世界的吧？他沒有和你說過極夢世界的相關情況嗎？”
其實謝隕是說過一點的。但一來這些資訊還是少得可憐，只有親身感悟才能體會，所以約等於沒有，二來是在『夢境的王』面前，自己知道的那些東西也不算什麼了。所以沈寧果斷搖搖頭。
“是嗎……？”
零散露出疑惑的神情，他眯起眼睛，純白沒有一絲雜質的面容上帶著的星眸璀璨動人，整個人更是如同來自天堂的天使不染風塵，讓見過者無一不確定眼前之人就是名副其實的『神』。而他的一舉一動，都是純潔的氣息，不同於凡間的氣息。
“嗯呢。”沈寧用力點點頭。
“……”
零散定定地看著沈寧的雙眼，沈寧也不自覺被那雙眼睛裡所描繪出的世界吸引而去。
一個磅礴壯闊的宇宙星空……她只在『無盡世界』和『法則』上見過。
這即是『神明』本身。
很宏大，但也僅僅是宏大和震撼來形容。
『人之所以為人，便是他們對於新事物的探索永不止步。即使看透了世界的真相。』
沈寧的意識不由得飄散至在無盡天平上邂逅的另一個自己。
當時，那個自己的那副表情，一定是見過了無數這樣的場面，受過比自己多的多的失望吧。
但她在遭受過那些之後，仍然能飽含淚水地對下一個時空寄予希望，這不也恰恰說明，她眼中看到的事實雖然讓她失望，但從未讓她心中燃起的那束火炬完全熄滅麼？
『沈寧，我相信未來可以被改變。它不是註定的結局。』
『這次，帶我們……離開這裡吧……』
“我一定會帶你們離開的。”沈寧不由自主地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