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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市,璞悅萬豪酒店頂層總統套房,男人從床上起身穿好真絲的睡袍來到窗戶旁,點上一根高希霸,巨大的落地窗映襯出男人的樣子和他手中繚繞的煙霧,男人的眼角有一道疤痕,形狀像一個V字,在他的身後,巨大的水床有些凌亂,像是剛經歷過一場大戰,兩個女郎一絲不掛,精疲力盡的趴在床上呼呼大睡。
男人叫王富貴,是本市最大的娛樂公司-瑩鶯影業的老闆,他控制著本市幾乎所有的自媒體和娛樂專案,產業橫跨金融、酒業、會所、房屋中介...可以說在臨海,白天他是西裝革履的慈善家,晚上就是這個城市的地下皇帝,只要他想,無論人與物,就沒有得不到的,人脈錯綜複雜,利益輸送極為恐怖!
可誰能想象,這樣一個跺一腳整個臨海都亂顫的人物,在數年前還是個揹負著鉅額債務,翻身無望甚至有過輕生念頭的loser,但一場意外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就此開啟了別樣的人生...
2015年6月27日凌晨5點,一夜沒睡的王富貴坐在店裡,面前的桌上一片狼藉,還有一個空的白酒瓶子,他手裡拿著個灰色的小本本,盯著那個灰色的小葫蘆,從不吸菸的他此時默默的點上一根香菸...
作為一個80後的尾巴,王富貴這個名字多少有點封建迷信且老土,看來他爹比較接地氣,就這麼直抒胸臆,大巧不工!
12年大學畢業,同學們有的校招,有的託關係,有的靠自己找,大部分進了企業或事業編或考研留校,家裡有礦的也跟著繼承家產...只有王富貴,他自詡天命,認為這些都是凡夫俗子做的事,用著名現實派語言藝術家竊·格瓦拉的話來說,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這輩子都不可能打工,秉持著這個理念,王富貴走上了創業的道路。
他一個大學生,對社會這個大熔爐除了學歷可以說什麼也沒有,雖說專業學的工商管理,但王富貴始終認為自己是管別人的,憑著對美食的熱愛,他的創業方向選擇了餐飲。
從一腔熱血到身無分文再到負債累累,王富貴用了三年,這三年,他走的非常順利,成功讓自己成為了別人眼裡的反面教材,踩坑指南。
這三年,他幹黃了了6個店,從火鍋燒烤,到小吃飲品,加盟的,自創的...能涉獵的都進去了,沒涉獵的那也只是因為沒錢了,王富貴是個很自信的人,他到現在都自信是上天不公,天妒英才,是老天不讓自己這個創業的奇才有出頭之日。
不過現實終究是現實,家裡這幾年給他輸血了起碼有20萬,加上跟朋友借的,加起來也有小30萬,這些還是人情錢,時間長短你還能靠著臉皮厚拖拖...可銀行的錢那可不是靠你動動嘴就行的,你一天不還那就給你漲一天利息,一月不還就漲一月,利滾利,利套利,幾張信用卡全部透支的乾乾淨淨,各種小貸也都跟著打了水漂,各種電話、簡訊甚至上門的已經成了家常便飯,此刻王富貴在深深理解了那句話,你要是欠銀行幾千萬上億,那你就是爺,要不是,讓你這輩子連孫子都當不成,一輩子變成銀行的牛馬。
這個店頭半個月房租就到期了,房東催了他幾次後也是下了最後通牒,在不交直接鎖門,讓你連把最後這些桌椅板凳、廚房器具便宜變現的機會都沒有,但王富貴也是個犟種,只要沒到最後一天,這個店就是他的,這是自己孕育的,誰也也不能褻瀆,他喜歡用養孩子理論來麻痺自己,但他心裡明白的很,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沒成功,丟臉丟了三年。
本想著站完這最後一班崗也就塵歸塵土歸土,要麼回家負荊請罪,任打任罵,要麼離開此地海角天涯,隱姓埋名,總之這個店是開不成了,但就在昨晚發生的一件事卻讓他已經死了的心重新有了波動。
就在昨晚他正借酒消愁的時候,突然來了一個神秘人。
此時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王富貴抬頭看看牆上的時鐘,8:25,離自己徹底滾蛋剩下不到12小時了,他不信房東能半夜來收房子,要真這樣,自己藉著點酒勁可要好好耍耍了,畢竟這個時候,他真的不在乎什麼臉面了。
“你好,歡迎光臨...”
一個王富貴之前最喜歡,現在卻無比討厭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臥槽,幾點了!你們想幹啥?”
王富貴本能的以為是房東或者信用卡外包上門討債的,他此時已經喝了多半瓶白酒,氣勢兇的很。
“我餓了,能給我做的吃的不?”
聲音很沙啞,還夾帶著一絲疲憊。
“嗯?”
發現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