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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下的眾人無言地看著顧正言,神情複雜。
此時大部分人都相信這幾首詩詞是顧正言所作。
因為就連白三弄前輩都甘拜下風,這樣水平的詩詞,他能抄誰的?
具備這種詩詞水平的人,誰不是詩詞大家,這樣的人最好名聲,怎麼可能讓你抄?
用錢買?先不說這些大家會不會為金錢所折腰,就說顧正言乃下河村一介白身,窮得叮噹響,哪來的錢買詩...
只是他有如此詩才,為什麼第一輪要裝暈?臺上那羞憤的表情,不似作偽啊!
眾人不解。
那幾個剛才嘲諷顧正言的人,眼神飄忽閃躲,假裝看不到自己。
顧正言神色淡然,毫無心理負擔,這個世界又沒有前世那些大佬的詩詞,那些詩詞只有自己知道,所以對於這個世界來講,怎麼能算是抄襲呢。
顧正言義正言辭(恬不知恥)地想到。
邢莊看了看顧正言的神情。
嗯...不驕不躁,泰然自若,不錯!
他撫了撫須,微笑道:“我和苗大人已經商議過,此輪詩詞勝者為下河村-顧正言。三首詩詞,無論意境,文筆,咬字,韻腳,甚至他的字,都有大家風範,此輪魁首非他莫屬,諸君可有異議?”
眾人面面相覷,連白三弄前輩都那樣說,自己還有屁的異議。
“我有異議!”
臺上沉默許久的蕭漸寒面色陰沉地盯著顧正言,質疑道:“此人先前籍籍無名,乃村中書呆,聽說還是一介白身,何故能作出如此佳作?讓我等功名在身的人情何以堪?叫我說定是他買詩抄詩或者偷詩,說,這詩到底怎麼來的?老實交代!”
顧正言冷冷地看著蕭漸寒,道:“閣下是?”
蕭漸寒依舊盯著顧正言,傲然道:“鉅鹿書院蕭漸寒,上屆院試案首,秀才功名。”
顧正言皺眉道:“說名字就可以了,說這麼詳細是顯得你很出眾嗎?我還想反問你,堂堂院試案首,作的詩強組詞句,狗屁不通,成何體統!還有,大雍朝律法規定,惡意誹謗誣陷抄詩竊詩,一旦被查證,是要反坐的!說,你個小白臉為什麼要誣陷於我?老實交代!”
蕭漸寒被顧正言一通亂懟,氣勢瞬間一弱。
他確實沒有證據,只是打心底裡難以接受。
白三弄都能輕易秒他,現在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這人,還更勝白三弄,蕭漸寒不願意相信有這樣的事情。
此人還說自己的詩狗屁不通,簡直是豈有此理!
顧正言趁熱打鐵道:“說!你究竟是何居心?誣陷我抄詩,拿出證據來,不然,咱們去官府走一遭!”
蕭漸寒此時又憤怒又憋屈道:“我...我沒有證據,只是你不可能作出這樣的詩詞!”
顧正言冷笑道:“我作出什麼樣的詩,關你屁事,你作不出來就說別人抄襲?我看你就是嫉妒,說!你是何居心,今天不說清楚,定要和你去官府走一遭。哼!你應該知道,誣陷抄詩的反坐罪名意味著什麼?到時候,你功名不保可別怪我。”
“我...”蕭漸寒額頭逐漸滲出冷汗,此時他騎虎難下,他沒想到這小子言辭這麼犀利。
“說!”顧正言踏步向前。
蕭漸寒被顧正言的氣勢所逼,被嚇得往後退了一步,看著周圍人群帶有幾分戲謔地看著自己,蕭漸寒頓感無地自容,他很想像顧正言剛剛那樣,裝暈過去。
對了,裝暈?
“啊,啊,我頭好痛...我暈了...”蕭漸寒優雅地倒在地上,倒在地上的時候他還“悄無聲息”地把褲子往下挪了挪。
眾人無語地看著蕭漸寒這拙劣的演技。
顧正言睜大眼睛,這...這也行?你怕是把周圍人當傻子吧?
算了,以後還要在永平城混,把人得罪死了沒有必要,顧正言決定就此作罷,如果這人還不識相,那就別怪自己了。
臺下眾人看著顧正言這一番操作,三言兩語便激得蕭漸寒倒地裝暈,再也沒有了一絲輕視之色,取而代之的是隱隱得佩服與敬畏。
還是不要惹他為妙,地上裝暈的蕭漸寒就是下場。
先前嘲諷顧正言那幾人,都悄悄往人堆後站去,生怕顧正言認出自己。
這人言辭犀利,氣勢凌人,哪裡是那傳言中那隻知死讀書的書呆子。
誰傳的言?
邢莊看著裝暈的蕭漸寒,搖了搖頭,心道這孩子心性太過稚嫩,還需要磨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