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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深心想:
“真是乾枯!”
“早知道這裡有市集,何必搶那桶酒?”
“直接下來買些吃喝,也不至於這幾日清水煮肚。”
“還是過去瞧瞧,買些吃的。”
順著聲音找去,卻是鐵匠鋪叮叮打鐵之聲。
鋪子隔壁一家門上掛著“父子客店”的招牌。
魯智深走到鐵匠鋪門口,見三人在打鐵,便道:
“喂!鐵匠,有好鋼鐵嗎?”
鐵匠抬頭見魯智深鬍子新剃,短鬚刺面,模樣兇悍,心中不免有些害怕,連忙停下手道:
“師父,請坐。不知師父要打些什麼?”
智深說道:
“灑家要打一條禪杖和一口戒刀。”
“不知你這裡有沒有上等好鐵?”
鐵匠答道:
“小人這裡正好有些好鐵,只是不知師父想要多重的禪杖?”
“戒刀也請吩咐。”
智深道:
“灑家要一條一百斤重的禪杖!”
鐵匠聽了笑道:
“師父,那太重了。”
“小人恐怕打不出來,況且師父能使得動嗎?”
“便是關羽的青龍偃月刀,也不過八十一斤。”
智深頓時不高興,嚷道:
“灑家難道不如關王?”
“他也不過是個人!”
鐵匠勸道:
“小人是為師父著想。”
“依我看,打一條四五十斤的已經十分重了。”
智深不耐煩道:
“那便照你說的,比關王刀略重些,也做八十一斤的!”
鐵匠答道:
“師父,太肥重不好看,也不中用。”
“還是聽小人的建議,打一條六十二斤的水磨禪杖吧,正合適。”
“若師父使不動,可別怪小人。另外,戒刀我一定用上等好鐵為您打造。”
智深答應道:
“行,就照你說的。兩件東西要多少錢?”
鐵匠道:
“實價五兩銀子。”
智深道:
“好,五兩就五兩。”
“若打得好,還有賞錢!”
說罷將銀兩遞給鐵匠,又拿出些碎銀,說道:
“灑家請你喝碗酒。”
鐵匠笑道:
“師父請便,小人還要忙活,恐怕不能陪您。”
智深離了鐵匠鋪,走了不到三二十步,便見一處酒館門前挑著酒旗。
他掀開簾子進去,坐下敲著桌子喊道:
“快上酒來!”
店主卻賠笑說道:
“師父,得罪了!”
“小人這房子是寺裡的,賣酒的本錢也是寺裡借的。”
“寺里長老有法旨,若我們賣酒給僧人,就會被追回本錢,還要被趕出屋子。”
“因此請您見諒,不敢賣。”
智深央求道:
“偷偷賣些給灑家喝,灑家決不聲張。”
店主連連搖頭道:
“師父另請高明吧,小人真不敢。”
智深無奈,只得起身離去,嘴裡說道:
“灑家另找地方喝便是。”
他接連走了三五家酒館,皆因長老的法令不肯賣酒,智深無計可施,只得另想法子。正躊躇間,遠遠望見市集盡頭,杏花深處,一家小酒館門前挑著個草帚做的酒旗。
智深心中一喜,徑直走了過去。
但見:
傍村酒肆已多年,斜插桑麻古道邊。
白板凳鋪賓客坐,矮籬笆用棘荊編。
破甕榨成黃米酒,柴門挑出布青帘。
更有一般堪笑處,牛屎泥牆畫酒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