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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婦人做出許多奸詐虛偽的樣子,那武大、武松兄弟兩個喝了幾杯酒,武松向哥哥辭別。
武大道:
“兄弟走了,儘早回來,我等著和你相見。”
嘴裡說著,不知不覺眼中落下淚來。
武松見武大眼中流淚,又說道:
“哥哥就算不做買賣也罷,只在家裡坐著,費用兄弟自然送來。”
武大送武松下樓。
臨出門時,武松又說道:
“大哥,我的話不要忘了。”
武松帶著小兵,自己回縣衙前來收拾。
第二天早上起來,捆紮好了包裹,來見知縣。
那知縣已經先差遣了一輛車子,把箱籠都裝在車子上,點了兩個精壯的小兵,縣衙裡派了兩個心腹隨從,都吩咐好了。
那四個人跟著武松就在廳前辭別了知縣,整理好行裝,提著朴刀,監管押著車子,一行五人離開了陽穀縣,取路前往東京。
在路上免不了餓了吃飯渴了喝水,晚上住宿早上趕路,這些都不再細說了。
自從武松勸他之後,武大開始按照武松的提示,忍氣吞聲地聽著娘子的罵聲,整整三四天。
武大雖然心裡不快,但還是默默忍受,他按照兄弟的話,每天只做一半炊餅出去賣,傍晚回家時,馬上關上大門,拉上簾子,然後坐下來休息。
看到武大這樣遵從武松的話,婦人心裡不滿,焦躁不安,於是開始罵武大:
“你這個混蛋!”
“我從未見過在正午時分就把門關上,恐怕別人說我家禁鬼。”
“你就聽你那兄弟的話,竟不怕別人笑話!”
武大安靜地回答:
“讓他們笑吧,別人說我家禁鬼又如何?”
“我兄弟說的話是為了我好,省了不少麻煩。”
婦人憤怒地說道:
“呸!你這個傻子!”
“你是個男人,竟然不做主,聽別人擺佈!”
武大搖搖頭說道:
“隨他去,他的話就是金口玉言。”
自從武松離開後,武大每天都按時歸家,關門拉簾。
起初婦人也還會和他鬧一鬧,但漸漸地,這種鬧騰也就不再讓她放在心上。
她發現,每當武大回家時,自己會先去收簾子、關大門,而武大心裡也暗自高興,想著:
“這樣倒也好。”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冬天快過去了,天氣漸漸變得溫暖了。
一天,武大如常歸家,婦人照例先去收簾子,但這一次,卻恰好有個人從簾子邊走過。
正巧那婦人手中的叉竿沒拿穩,失手把叉竿打到了那個人的頭巾上。
那人停下腳步,正要發火,卻一轉臉,看清了那婦人,發現她是個嫵媚動人的女子。
那人的怒氣瞬間消散,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婦人知道自己做錯了,連忙行禮說道:
“奴家一時失手,官人別怪。”
那人彎腰行禮,回答道:
“不打緊,娘子請不要放在心上。”
這時,旁邊的王婆剛好在茶館看到這一幕,笑著說道:
“誰讓大官人走過這裡,正好撞上了!”
那人笑著回答:
“倒是我不小心,衝撞了娘子,請不要見怪。”
那人又笑著做了一個大大的鞠躬:
“我不敢,娘子請自便。”
他那雙眼睛一直盯著那婦人看,臨走時還回頭看了七八次,走得慢悠悠的,腳步也略顯搖擺。
最後,詩句為證:
“風日清和漫出遊,偶從簾下識嬌羞。
只因臨去秋波轉,惹起春心不肯休。”
在清風明媚的日子裡,偶然從簾子下看到那婦人嬌羞的模樣,隨著她目光的轉動,心中生起了不捨與動情,情愫一發,難以抑制。
這婦人把簾子收起,叉竿也放下,關好大門,等著武大歸來。
再說那人姓什麼名什麼,住在哪裡呢?
原來他只是陽穀縣的一個破落戶財主,開著一個小藥鋪。
自小他就有些奸詐,懂得一些拳棒功夫。
最近他發了財,專門在縣裡管些公事,利用職權收受賄賂、排除異己,因而縣裡的人都對他有所忌憚。
這個人姓西門,名慶,排行第一,所以大家都稱他“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