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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坐定後,西門慶叫小二取來好酒,並擺上酒菜果品等。
小二隨即開始斟酒。
何九叔心中暗自疑惑:
“西門慶從未與我同飲,今日特意請酒,必然有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兩人喝了一會兒酒,只見西門慶從袖中取出一錠十兩銀子放在桌上,說道:
“九叔,雖是薄禮,望不嫌輕薄,日後定有重謝。”
何九叔連忙推辭道:
“小人並無什麼功勞,如何敢受官人如此厚禮?”
“若官人有事吩咐,小人自當竭力,不敢收受。”
西門慶笑道:
“九叔莫要推辭,這銀子你先收下再說。”
何九叔再三推辭,西門慶說道:
“九叔若不收,便是不給我這個面子。”
何九叔一向懼怕西門慶的刁蠻霸道,且他經常勾結官府為非作歹,不敢得罪,只好收下銀子,說道:
“既然官人盛情難卻,小人只好領了。”
西門慶隨即說道:
“也沒什麼大事,只是武大的屍首入殮時,務必辦得周全體面些。”
“棺材上蓋一床錦被便好,其他的就不多說了。”
何九叔答道:
“這點小事不值一提,官人何必破費銀兩?”
西門慶笑道:
“九叔既然收了銀子,就按我說的辦,別推辭。”
何九叔無奈,只好答應。
兩人又喝了幾杯酒,西門慶便叫來酒保記賬,說改日到鋪裡結清酒錢。
隨後二人一同下樓走出店門。
西門慶臨走時叮囑道:
“九叔,這件事你心裡有數,不可洩露,日後定有重謝。”
何九叔應諾,西門慶滿意地離開了。
何九叔心中滿懷疑慮,暗自尋思:
“這事未免古怪!”
“我不過是去替武大郎殮屍,西門慶卻為何給我這許多銀子?”
“此中必定大有蹊蹺。”
他一路思忖著,來到武大家門前,只見幾個夥計正站在門口候著。
何九叔問道:
“這武大郎是得了什麼病死的?”
夥計答道:
“他們家說是心疼病發病死的。”
何九叔揭開門簾進了屋,王婆連忙迎上來說道:
“何叔,好等了您半天!”
何九叔答道:
“有些小事耽擱了,來得稍晚了一步。”
正說著,只見武大的娘子穿著一身素淨的衣裳,從裡間裝模作樣地假哭著出來。
何九叔說道:
“娘子別太過傷心,大郎去了,節哀順變吧。”
那婦人半掩著淚眼,假意道:
“唉,實在無法說!”
“不曾想拙夫因心疼症,幾日之間便去了,撇下我孤苦伶仃,好難熬啊!”
何九叔一邊看著武大的屍首,一邊打量著這婦人,心中暗道:
“我早就聽說武大的娘子如何,如今總算見到了。”
“原來武大娶了這樣一個女人!”
“看來西門慶給我的這十兩銀子果然有些來由。”
他放下心事,走到武大的屍首前檢視,只見屍體用千秋幡和白絹蓋著。
他揭開白絹,用五輪八寶的法子仔細檢查,特別注視著屍首的雙眼,發現其中的異樣,大叫一聲:
“啊呀!”
隨即向後便倒,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只見武大的屍首狀況異常:
指甲發青,嘴唇紫黑,面容蠟黃,眼神空洞。
五臟如何尚不得而知,四肢卻已僵硬不動。
正如古詩所言:
“身如五鼓銜山月,命似三更油盡燈。”
身體就像拂曉時分的鼓聲託著漸漸西沉的月亮,預示著生命的盡頭;
命運如同半夜時分油盡而熄的燈火,象徵著生命的終結。
到底何九叔性命如何,又會如何處理這樁怪事?
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