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的傳說：顛倒眾生的羈絆

第18章 卷一：勢均力敵 (第1/2頁)

女吸血鬼不動聲色的右手一揚，左手卻還端著那杯“血酒”

一點寒光撲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已穿過網洞，轉瞬即至。綦九目光如電，對速度、聲音等微觀感知猶為敏感，絕對是可以跟自己的子彈掰一掰手腕的級數。

那點寒星，距離面板還有大約一尺左右的位置，綦九偏頭側身，雙指如電，竟硬生生將它夾住，指骨隱隱作痛。

俄羅斯的鬼，原來喜歡玩飛鏢！

嗡——，綦九手中那件東西，不住震顫。

是一支用高強度精鋼打造的飛鏢，跟酒吧裡遊戲的銅製針式飛鏢不同，這支飛鏢的形狀是呈四菱錐狀，中間有一個方便發射的突起，卻沒有尾部的翼式平衡。

照綦九估計，這應該是一種以犧牲精度和穩定性，來換取飛行速度的設計。飛鏢的兩尖均可傷人，重量卻分佈不均，一頭佔了全部重量的三分之二，另一頭卻只有三分之一。

這種不均衡性，卻可讓飛鏢在發射時依賴平射、直射、旋轉等各種不同手法，在速度、角度等各種層面施展出不同效果，讓對手做出誤判，針對的，就是像綦九這樣的高手，當然，對於發射者來說，也需要更加細膩、穩定的手法和千百萬次的練習。

剛才女吸血鬼的那一鏢，手法上看，應該只是最尋常不過的平射，否則，綦九絕不可能接得那麼容易。

“這樣的飛鏢，倒還是第一次見，不介意我試一試吧！”綦九把玩著那支飛鏢，想象著這種飛鏢在不同手法下，可能射出的不同效果，與自己那把槍的設計和射擊的手法，應有殊途同歸的妙處。區別只在於，比起自己射出的子彈，恐怕會有更多的變化。

“請便！”女吸血鬼將杯中血，一口喝乾，高腳杯扔出樓外，好整以暇。

想象著女吸血鬼的手法和角度，結合自己平時積累的射擊心得，綦九接連換了幾次發射角度和執鏢的手勢。

就是這個樣子，綦九，靈光一現。

只見他瞳孔一縮，右手一揚，將飛鏢斜撇出去，有一點像小孩子玩的打水漂。

飛鏢打著旋，划著弧線飛向那鬼的咽喉，就像一隻振翅的蜻蜓。

超越音速的飛鏢，穿過一張張麻木、驚愕、傲慢的臉，精準地射向女吸血鬼的面龐，帶著一聲“咻”的嘯叫，空氣都被切出了一條白線。

那鏢在飛到女吸血鬼的眼前時，不僅力道沒有絲毫的減弱，甚至還有一點點加速的錯覺。速度、線路和手法，比起女吸血鬼的那一鏢，甚至還要更加精妙一些。

女吸血鬼略一側臉，飛鏢貼著耳際飛過。轉回來時，那鏢已被她一口咬住，露出尖銳的牙齒，一根金髮緩緩落在地上。

“傳說到底是傳說！”用自己的飛鏢，切斷了自己的一根頭髮！在記憶裡，從成為吸血鬼開始，這樣的事，好像還沒有發生過，殺氣慢慢升起……

“獻醜！”綦九倒是有一點不好意思，剛才的那一鏢，是自己在全神貫注之下，融合平時開槍的心得，將力度、角度調校到最佳狀態的瞬間，射出的，如果要讓他再射一次，絕無複製的可能，含有極大的僥倖成分。

“飛鏢，起源於十五世紀的英格蘭，大放異彩卻是在符拉迪沃的酒吧！“女吸血鬼把玩著手上的飛鏢，回憶起還沒有成為吸血鬼的日子，”……飛鏢跟伏特加，可是我家的絕配，說起來，我還真是有些點懷念那裡的海港、沙灘，我記得，那會兒的天好像還是藍的……”

語氣越是平靜，殺氣卻越是濃烈……

“符拉迪沃！”綦老大想起上上一次公出打怪的經歷，也是在俄羅斯的一座海邊城市，離符拉迪大約有60公里，說起來，那也是個值得回憶的故事，“符拉迪沃，我們管那裡叫，海參崴。”神之一槍離袋，在綦老大的食指打著旋……

平分秋色，互不相讓，是可以較量的對手。

“海參崴，那是什麼時候的名字，你還活在200年前嗎？”女吸血鬼一聲嗤笑，隨即攏了攏頭髮，雙眸發出紅色光芒，露出尖銳的牙齒，甚至能感覺到她周身上下包裹著的一股血紅的氣勢剛剛，不過是打個招呼，現在才是進入狀態的真正較量。

知道“快銀”和“閃電俠”吧，在碳基生命的世界裡，接近光速是不存在的，每秒30萬公里，那不是細胞層面可以承受的能量，畢竟再小的數字除以零也會變成無窮大。

但，音速卻是可以靠近，甚至還能超越的。

以常人的視角來看，在音速世界裡，萬物其實也是處於某種類似靜止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