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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緒變化,塞了個包子在嘴裡鬱悶說:“就我這張臉,用別人的話來說,就是除了宋譯那個大好人沒人會做冤大頭看上我。
我以前也覺得宋譯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後來事實證明,他腦子的確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那雙眼,那天他竟然和我說,他是認錯了人,把我認成了謝沐瑤,所以才和我在一起。”
“他發現自己認錯了人,就立馬把你甩了,還讓你代替謝家那個女人送死。一次你沒死成,他就又抓你一次,差點把你勒死。白、鱗兒,這就是你看中的人。”
心口被他狠狠紮上了一刀,我捧心無奈:“你就別撒鹽了。再說我也不是看中他,我對他一直都沒感覺,說是情侶,倒不如講是朋友。現在顯然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
一想起他們聯手害我的場面,我就忍不住窩火:“呸,狗男女!”
他目光怪異地打量了我一眼,“這麼生氣,是還在意了?”
“開什麼玩笑。”我覺得他能這麼想,十分離譜:“我還沒有變態到喜歡殺人兇手的地步!現在我只想,要是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弄死他!”
他瞧我氣的牙癢癢,終於眼底沒那麼冷了。
“昨晚紅鸞的鬼魂纏著你,是因為她怨氣太重找不到下去的路,你會扎紙人,等會兒幫她扎一個。”
我不明所以,“啊?我、我不熟,我爸說過,扎紙人講究很多的,不同用處的紙紮做法也不同!”
他淡淡和我道:“無妨,只要是你扎的,都能把她送下去。”
為什麼,我扎的都能送下去?
因為他會幫忙?
我對這事有點拿不穩,畢竟萬一扎錯了,害她變成厲鬼了怎麼辦。
又或者沒送下去……
有他在,應該沒意外吧。
吃完飯,我就去找了家裡的儲備竹,削了竹篾,動作有點生硬的搭骨,上米糊,粘紙。
“要仿著她的模樣畫,越像越好。”他在旁邊監工。
我為紙人刷好了顏料,畫好了髮髻,補上了兩朵粉紅色的頭花。
只剩個面部需要畫了。
從前都是隨機發揮,現在得按照真人畫。
我爸說過,紙紮匠忌畫活人,也忌畫死者。
生死不畫,要畫介於陰陽兩界之間的不生不死人。
否則一失手,畫了哪個都會招來禍端。
想到這個古老行業的禁忌,我還是緊張地咕咚咽口水。
下筆都不順暢了。
他發現我畫這個紙人畫的心驚膽戰,就俯下身,親手握住了我的手背,帶著我的筆尖,簡單兩筆畫好紙人的眉毛……
溫暖的掌心貼上我手背那一刻,呼吸間盡是屬於他的淡雅檀香。
我神魂一震,下意識怔住。
他帶著我下的每一筆都從容不迫,恰到好處。
直到填完五官,我的整顆心也沒能沉靜下來。
收了筆。
他沉聲聽不出情緒的說了句:“手藝還需長進。”
而我回了神後看向眼前聳立的那隻紙人,乍一眼還真像活人!
嚇得我從板凳上跳起來連連後退好幾步,差些撞到他身上。
再多打量那紙人兩眼,像,實在太像了!
面部輪廓,眉眼鼻嘴,甚至連眼睛裡的神韻都和紅鸞一模一樣。
這是他畫出來的……
“這是通陰紙人,只要把它拿去紅鸞的屍身前燒掉,紅鸞就能借著它找到陰曹地府的大門。”
我看的頭皮發麻,“通陰紙人?”
他又拿起了毛筆在紙人額頭點了個紅印:“紙人點睛通靈,你爸有沒有告訴你,在紙人眉心點抹紅,通靈的紙人就跑不掉了。”
還有這個說法?
我頭搖得像撥浪鼓。
又長見識了,他好像懂得比我爸還多!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那你現在知道了。”收拾好筆和顏料,就拎著紙人帶上我一起出門往昨天那個水塘的方向去了。
隨著水岸邊火光的愈燃愈烈,那隻栩栩如生的紙人也漸漸被火海吞噬。
火光沖天之間,我隱約看見一名白衣女人附身在紙人內,隨著紙人一起墜進了無盡火淵——
紙人被燒盡,水塘裡密密麻麻的水草也瞬間消失不見。
深水褪去,又變回了早前幾年乾枯土坑的模樣。
枯塘裡,一條魚也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