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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醫生抬頭瞧了白長安一眼,輕笑出聲:
“您應該不是桃花鎮上的人吧!這丫頭的身世整個桃花鎮人盡皆知,誰和你說她是老白家親生閨女的?雖然,白師傅兩口子的確也將她當成了親閨女養著。”
白長安目露迷茫,“竟是養女。”想了想,又沉笑:“這個木堂,哎,還和小時候一樣心細,估摸是不想讓人戴有色眼鏡看自己的小女兒!”
“可不是麼,整個桃花鎮誰不知道白師傅膝下就這一個閨女,疼進了骨子裡……”
去藥房給我爸拿好了藥,出醫院大門,白長安已經在門口等著我了。
“白伯伯,你怎麼還沒走啊?”我好奇的探頭看了眼已經坐在黑車裡把著方向盤無奈的年輕助手。
白長安挑挑眉,脾性極好的與我說:“想等著你,一起走走。”
“等我?”我受寵若驚。
白長安笑著點點頭:“我已經很久沒和人好好嘮嘮家常,拋卻工作自在的散散步了。小丫頭,不嫌伯伯煩吧,和伯伯說說話可好?”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當然不好拒絕,於是想了想,點頭答應:
“白伯伯你現在是住在鎮上招待所吧?我們從前面的湖邊繞一圈,湖裡有蓮花,空氣都是清香的,正適合散步,你回招待所也恰好順路。”
“行。”白長安眉開眼笑,眸色和煦。
我們兩個結伴去散步,可苦了開車的年輕男助手,車上不了小路,只能隔著挺大的一片湖在水對岸的水泥路上平行跟著我們。
著實考驗男助手的視力。
“當年我離開家時,這裡就已經有大片大片的荷花了。我和你爸小時候還偷偷來這裡摸過魚,你爸膽大,有一次還從洞裡拽出了一條水蛇,把一起玩的小姑娘嚇得回去生了好長時間的病。”
“我爸他年輕那會子也這麼皮嗎?”我意外笑道:“真是想象不到我爸那種一板一眼的人,小時候也幹這事。”
“皮啊,男人在幼年時期很少不皮的!我比你爸大了五歲,你爸年幼時就喜歡跟在我身後鬧騰。
再大點我們一起上學,我小學還沒上完,他就退學走了,說是拜師學藝去了,和城隍廟的那個廟祝去了一個地方。
他家老爺子神神秘秘的,都不肯告訴我們他到底去哪了。長大後,倒是見了幾面,他穩重了,與我,也生疏了。
你爸媽結婚那天,我來鎮上喝了喜酒,那時候正好處於事業上升期,沒和他說幾句話就匆匆忙忙趕回縣裡了。
我家大孩子十二歲生日的時候,你爸託人送了一個平安牌,再後來我調去了市裡,省裡,算來,已經有十來年沒見過你爸了。
這次回桃花鎮,一是為了找我那失散在外的小閨女,二也是想順路來看看他。只是,哎,多年沒見,還是親情淡薄了。”
我安靜聽他說,偶爾客氣得搭上一句:“我爸他性格就是這樣,我媽出事對他的打擊很大,自從我媽走後,我爸很多時候都處於消極狀態,這兩年我回來陪著他,他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你媽的事情我也聽到了一些,純屬意外……他能有你這個好閨女,是他的福氣。”
白長安雙手背在身後,越想越失落:“我的女兒要是沒丟,或許也是個貼心小棉襖。你可不曉得,我家那大兒子不成氣候,由於是獨子,打小就被我夫人慣得不行。
我夫人對他太過百依百順,我大多時間都在辦公樓,根本抽不出空去教育教導他,疏於管教,就讓他越長越歪。
上學期間不努力用功學習,整天拉幫結派搞小團體,老師顧及著我們這些家長的臉面,被他氣個半死也只能打電話請求與我們談談。
我一聽他做的那些荒唐事,就血壓高,想揍他,夫人卻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拼命護著。老話說得對,慈母多敗兒啊!
他從幼兒園到大學,陪著他成長的幾乎全是我夫人一人,他叛逆,和我夫人感情深,和我,沒幾句話我就窩火想動手。
他啊,十九歲就有了孩子,現在都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還荒唐得很,什麼都做不好,全靠他那幾個叔叔伯伯給他兜底。
前兩個月還開車撞壞了人,我讓他媽媽好說歹說賠償了五十多萬才算罷休。
哎,我這輩子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攤上這麼個兒子……每次看見你,我都很羨慕木堂。
木堂雖然一輩子都窩在這個小鎮上,可能連省城都沒去過,但他日子過的平靜安逸,還有你這麼聽話懂事的閨女陪在身邊,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