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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主角不對付的人就是和反派合得來的人。】
欒莎這麼想著,看導演愈發順眼起來。
不能如願加入演戲的勞幸彤鬱鬱寡歡地坐在一旁,美名其曰學習場上演員的演技。
只不過那雙眼睛從來沒有離開過閆柏林。
閆柏林本人當然注意到了這道視線,當然,這並非是他第一次受到這種目光洗禮,所以他並不在意。
不過想到和自己搭戲的演員或許會受到影響,為了幫助他們緩解,閆柏林主動挨個詢問。
就要問到紀晗莎的時候,對方正在閉眼休息。
紀晗莎閉著眼睛,如同一座安靜的雕塑,在喧囂的拍攝現場找到了一片寧靜之地。
她小憩的面容柔和而自然,中和了凌厲的攻擊性妝容,透出一種純真的美。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覆蓋在眼瞼上,呼吸輕柔而緩慢;身體在一件紅色長裙的包裹下,安靜地躺在軟墊上,如同雪地輕輕飄落的梅花。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她的安靜所感染,微風輕輕吹過,帶著她的裙襬輕輕搖曳。那個瞬間,所有的煩囂都彷彿消失無蹤,全世界都安靜下來。
紀晗莎的手輕輕放在腹部,手指如琴鍵般輕輕起伏,伴隨著呼吸的節奏,彷彿在演繹一首無人能懂的樂章。
周圍的工作人員忙碌的腳步聲、裝置調整的聲音、低聲的討論聲,一切都在她身邊悄然迴盪,而她卻像是在一個安靜的世外桃源,絲毫不受干擾。那一刻,她彷彿與世界達成了和諧的協議,休息與工作、喧囂與寧靜在她身上完美共存。
想了一下紀晗莎在演演戲時候的表現,閆柏林還是沒有上前打擾。
他相信以她的水準,是不會隨便被場外因素影響到的——就連睡覺的時候也是如此。
第二場戲開拍在即,
這場戲的內容是反派受傷回到家裡,治療休息的同時在排查他手中的臥底。
——
在深夜的寂靜中,一輛黑色豪華轎車緩緩停在了郊外一座豪華別墅的門口。
車門開啟,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大漢從車裡抱出了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那是這座別墅的主人,也是所有員工和合作夥伴們敬畏的大老闆,黑白通吃的反派——彥霖。
彥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冷汗不斷從他的額頭滑落;右手無意識地握緊,彷彿在承受無法言喻的痛苦。
大漢緊張地把他放在沙發上,別墅的女主人則迅速從房間裡找來了藥水和繃帶。
房間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只有藥水的滴答聲和彥霖的沉重呼吸聲。
他的妻子在一旁握著他的手,滿臉都是淚水和擔憂。
同時,還不忘責問大漢今晚都發生了什麼。
“嫂……嫂子,霖哥他是為了救一個路過的女孩兒,不然也不至於受傷……”
大漢緊張得手心全都是汗水,雖然這不是他第一次說謊,但是嫂子不愧是霖哥身邊的女人……氣場十足。
可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黑老大真的會為了就一個路過的女孩兒讓自己受傷嗎?
更何況還不是小傷,而是危及生命的大傷。
可是愛人不願透露,她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但他到底清不清楚,做他的女人需要有多聰明啊?
彥霖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他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妻子緊張的神情,苦澀地笑了笑。他想要安慰她,卻發現自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這是整部電影中反派第二虛弱的時候,第一虛弱則是在將死之際講述遺言。
他知道,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妻子就能明白他的心意。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到藥的效用,他的疼痛逐漸減輕,意識也變得清晰起來。眼神的變化表現出——他明白,他不能倒下,他還有責任需要去承擔,有妻子和兄弟需要他去照顧。
“cUt——”
導演滿意地衝對講機說了一聲,接著帶頭鼓起掌來,
“都辛苦了,今晚我請大家吃夜宵!”
場上人員紛紛歡呼起來:
“導演萬歲——”
“耶——”
“蕪湖——”
“……”
紀晗莎捂了捂自己的小腹,斟酌了一番,決定還是嚮導演請假。
“……就是這樣,導演,你看……”
導演爽快地擺擺手表示自己十分理解:
“沒關係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