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想好了,我要回家,不把家鄉徹底變個底朝天,我就永遠不去任何地方。”李承恩堅定地說出這句話。
“行了行了,話別說這麼死,給自己留點退路,你們茨淮是一個很大的難題,要啥啥沒有,就算是發展也是前景有限,你還是別抱太大的期望,不然心裡面的落差會太大,小心到時候受了打擊一蹶不振。”胡以為拍了拍他的肩頭,輕輕笑了笑。
他尊重李承恩的選擇,但是他也知道這個現實,茨淮那片地兒的窮是有名的,這都是個窮了幾十年的地方了,怎麼可能突然就富裕起來了?別說李承恩如今大學畢業,就算是他研究生畢業估計也是拿茨淮沒辦法。
他雖然不想說風涼話,可是卻也得認清現實。
“要是在茨淮混不下去了,隨時回津南來,有兄弟我在這兒呢,我是你的後盾。”胡以為抬手錘了李承恩胸口一拳。
不重,代表著兄弟之間的情誼比鐵堅。
李承恩是真的很感謝胡以為,自己的這個室友為人是真的仗義,他來到津南最大的收穫除了學識以外就是認識胡以為這個兄弟了。
雖說老胡在感情上不著調兒了點兒,但是對於兄弟之間,卻從來沒有掉過任何的鏈子。
“老胡,謝謝你。”李承恩認真地說。
“你我之間謝什麼?你是我兄弟,幫你不是應該的麼?別把我忘了就成。”胡以為開口道。
“不會的。”他怎麼可能會忘了胡以為呢?他這個室友對他好得徹底,在津南這幾年,只要他有事兒,胡以為一定是第一個挺身而出。
一旁的檢票站此刻已經開了,李承恩看了一眼車次,然後拎過自己的行李,轉身就要離開。
“哎,等下。”胡以為突然開口叫住了李承恩。
“老胡,怎麼了?”李承恩不知老胡突然又怎麼回事了。
“你站在此地別動,我去一旁買幾個橘子。”胡以為抬手指了指外面賣橘子的小攤,眼睛中帶著壞笑。
李承恩氣得臉都青了,剛才的兄弟情深此刻好像是完全不復存在。
“胡以為,你大爺的!我才是你爹呢!”
正值冬天,順昌市的天氣冷凝成霜,空氣中都彷彿結成了冰碴子一般,李承恩下了火車一雙手都被凍得通紅。
出了火車站,往外走,一群黑車司機早就守在門口。
“哎,小夥子,汽車站去不去?二十塊錢包到的。”一男人探頭過來開口道。
李承恩抬眼看了他一下,操著一口茨淮話開口道:“俺順昌當地嘞,啥時候回來去汽車站都是十塊錢,恁這啥時候漲到二十了?”
他眼睛之中帶著些許的嘲諷,像是在說你連本地人都在坑啊。
那男人縮了縮腦袋,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咳,那啥,那不是說錯了嘛,對對對,是十塊,我一時說著急了。”
“小夥子,十塊錢我給你拉到汽車站行不?”也算是他今天識人不清,看著人的穿搭,並不像是茨淮人,反而像是從大城市過來的,本想著還能騙一個多撈點兒油錢,卻不想竟然讓他給看走眼了。
李承恩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不用了。
這種宰客的人,他看不上,也不想與之再有任何的交集。
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是應該被宰的,就算是那些有錢人也不應該,因為有錢不是錯。
他們再怎麼有錢,那是他們的事,是憑著他們的努力,或者是憑著他們家裡幾代人的努力,才能成為有錢人,那是他們拼來的。
坐上前往汽車站的計程車時,李承恩一路都在看這個熟悉到極致的城市。
灰濛濛的天空帶著薄霧,冬天天黑得比較早,此刻不過才五點多,天卻已經開始轉黑,周圍的路燈還是老舊昏暗發黃的,整個城市像是一個耄耋老人一般,老舊而又沉悶,一點兒鮮活氣都沒有。
偶爾也會有一兩座高樓大廈的出現,這就已經算是順昌地標建築了,那四周也會有些逛街的年輕人,只不過人很少,城很冷,比起人頭攢動的津南,順昌簡直跟個破落戶一樣。
怪不得旁人提起茨淮這片地方就搖頭,就連茨淮人自己,出門在外都不願意說自己是茨淮的。
想到這裡,李承恩心裡的想法就更加堅定了,他緊握著自己的雙手,想著自己的選擇,心裡面打定了主意一定要改變茨淮這個落後的現象。
他要讓茨淮成為茨淮人心裡的驕傲,他要讓所有的茨淮人出門在外都以是茨淮出身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