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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夏去大芬油畫村之前,請幾個朋友吃了次飯。
人不多,加她一起,也才八個人。不知是湊成“發”的寓意,還有無心之舉。
八人中,我只認識冬夏和素琴。
另外五個,三女兩男,素琴也第一回見。
從其衣著談吐來看,並非那些牛鬼蛇神。他們溫文爾雅,舉手投足,有著謙謙君子的作派。倒讓我覺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
吃飯的地方,並非大酒店,而在一家小館子。因為地方小,幾個坐在一起,反而覺得關係更親近。
大家坐定後,冬夏逐一作了介紹。直至這時,我方才知曉,原來,那幾個人,都屬於藝術界人士,兩位畫家,一位藝評家,另有一位攝影師。
這些人,我之前從未聽冬夏提過,看來,她對我到底留了一手,或者,壓根兒,沒把我當朋友。
雖然我自持愛好文藝,但我那點小聰明,在冬夏這一類藝術家眼裡,大約是不入流的。
如此一想,不免有些悲傷失落。
我這種性格,很容易受傷。曹超屢次批評我,稱我應該換一個思路想問題,但人的性格一旦形成,欲要改正,太難太難了。
不一刻,菜陸續上桌,冬夏舉杯,動情地說:“你們幾位,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素琴就不用說了,我的嫂子,親人。阿謙呢,認識時間,遠沒你們久,但我在心底,一直把他當弟弟看。今天,把你們叫過來……”
冬夏後面講的話,我沒聽清,因為我思緒亂了。
那幾個藝術家們,與冬夏相識,十多年了。而我,認識她不過半年左右,而且是租客與房東的關係。但冬夏不這麼看,剛才,我心裡還特失落呢。此刻,又異常感動。
人啊,真是複雜的動物,容易被別人的情緒和話語影響。
感動之餘,難免有些傷感。冬夏說,把我當弟弟看。這當然沒有錯,她也一直這麼做。但有很長一段時間,我是渴望著,與之共浴愛河的。
甚至,那日醉酒,我與她已經享過床榻之恩了,偏偏呢,她在醉意纏綿中,誤將我當成了她的初戀情人阿鋒。而且,醒來後,對醉酒的麻榻之恩,無任何印象了。
說起來,我之所以認識素琴、朱玲瓏和麗枝、杏花,皆因冬夏而起。不來此租房,不是她的熱情,我與上述女子,怕也不會相識,更別說有什麼牽扯了。
或許,因那日醉得徹底,冬夏心有餘悸。所以,這次吃飯,沒上酒水。所謂推杯換盞,其實不過以茶代酒罷了,一個說辭而已。
清茶淡水,但情誼卻很深厚。不知素琴感受如何,反正,我的體悟很深。
那些藝術家,談吐清新高雅,與我平日在公司接觸到的,是完全不同的風格與氣派,讓我頗多受益。
席散之後,冬夏拉上素琴,去她家夜談。當晚,素琴留在冬夏家,兩人相談甚歡。素琴的麻將館,生意還算不錯,掛出轉租通告沒多久,就已經轉手易人。
新接手的,是麻將館的常客,一位中年婦人。
此人寡居多年,有一位“丈夫”,在附近工業區上班。那家工廠,有近兩千人。他恰巧是主管,利用身份,拉來許多工友。麻將館的生意,比素琴開店時,更加紅火。
扯遠了,說回素琴與冬夏。
次日正逢週末,不用上班。上午十點,冬夏拿了行李,下樓。她沒讓我送,送她的人,是素琴。
我站在陽臺上,她的行李倒不多,只一個箱子,大部分東西,還放在租房。大芬離此地並不算遠,她有什麼需要,隨時可以回來取。
她們剛下樓,便有一輛小車開過來,停穩後,司機下了車,是個高個子男生,留著長髮,像個藝術家。
他和冬夏打了招呼,幫她把行李放進後備廂。
冬夏坐上車,和素琴叮囑了幾句,車子啟動,開車離開。待汽車消失不見,我方意識到,司機可能是阿鋒。
可惜,我站在樓上,看不清他的臉,不知他長什麼模樣。
我趴在陽臺上,發了許久的呆。
大石才離開,冬夏也要走了。想著想著,便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這是文藝發燒友的通病,用曹超的話說,這叫小情小調,成不了大事。
我也沒想過成大事,過好自己,就是最大的大事。
回屋坐下,躺在沙發上,慵懶地翻翻書,刷刷影片,時間一晃而去。
到中午了,我懶得開火,正欲下樓吃飯,素琴的電話就來了:“我做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