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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韞之眼中閃過一絲寒芒,「斬草除根。」

白芷掩嘴輕笑,「小郎君真是心狠手辣啊,不過,我喜歡。」

柳韞之看著白芷嫵媚的笑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夜深人靜,柳府後院的一處偏僻的柴房裡,傳來一陣低沉的呻吟聲。柳延壽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柱子上,身上遍佈傷痕,顯然是受過嚴刑拷打。

白芷站在他面前,手中拿著一根燒紅的烙鐵,臉上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柳延壽,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柳延壽疼得渾身顫抖,卻咬緊牙關,不肯吐露一個字。

白芷冷笑一聲,將烙鐵狠狠地按在他的胸口上……

第二天清晨,柳府的下人們發現,柳延壽的屍體懸掛在柳府大門前,胸口上一個鮮紅的「奸」字觸目驚心。

柳韞之站在書房的窗前,看著遠處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知道,他的復仇之路,才剛剛開始……而白芷,正站在他身後,眼神複雜地看著他的背影。

柳延壽癱軟在地,如同被抽了脊骨的毒蛇,再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他機關算盡,卻敗在一個女人手裡,這讓他難以置信。而更讓他心驚的是白芷的手段,狠辣決絕,與平日裡那個依附於兄長,看似柔弱無骨的女人判若兩人。

白芷不再看他,彷彿多看一眼都覺得汙了眼睛。她扶起柳韞之,語氣輕柔地問道:「小郎君,可有受傷?」

柳韞之搖搖頭,目光從那些四散逃竄的家丁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柳延壽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白芷姨娘,今日之事,多謝了。」

白芷掩唇輕笑,眼波流轉間媚態橫生:「小郎君客氣了,姨娘既承了老爺的恩情,自然要護你周全。」

說罷,她轉頭看向那些嚇得瑟瑟發抖的下人們,厲聲道:「今日之事,誰敢傳出去半個字,就別怪我不客氣!」

那些下人本就怕極了白芷,此時聽她語氣森然,更是嚇得魂飛魄散,紛紛跪地磕頭如搗蒜:「小的們不敢!小的們什麼都沒看見!」

白芷滿意地收回目光,扶著柳韞之回到書房。

關上書房的門,白芷臉上的笑容漸漸斂去,她看著柳韞之,語氣意味深長:「小郎君,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柳韞之走到書桌前,緩緩坐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桌上的狼毫筆,語氣平靜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寧靜:「自然是要斬草除根,不過……」

他頓了頓,抬頭看向白芷,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需要白芷姨娘幫我。」

白芷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哦?小郎君想讓我怎麼幫你?」

柳韞之將手中的狼毫筆蘸飽墨汁,在面前的宣紙上揮灑起來,一邊寫,一邊緩緩說道:「我需要你幫我找到一個人……回春堂的掌櫃。」

夜色如墨,寒風呼嘯。

柳府後院,一處偏僻的柴房裡,燭火搖曳,映照出一室的陰森恐怖。

柳延壽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木樁上,衣衫襤褸,渾身上下遍佈著可怖的鞭痕,顯然是受過非人的折磨。

白芷坐在他對面,手裡端著一杯熱茶,姿態優雅地品著,彷彿眼前這人間煉獄與她無關。

「說吧,是誰指使你下毒害死我大哥的?」白芷的聲音輕柔,卻透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柳延壽疼得渾身顫抖,卻咬緊牙關,不肯吐露半個字。

白芷見狀,放下茶杯,緩緩起身,走到柳延壽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冷笑。

她緩緩蹲下身,伸出纖纖玉指,輕輕撫摸著柳延壽滿是傷痕的臉頰,語氣溫柔得如同情人間的呢喃:「三叔,你可真是不乖呢,非要我動粗……」

話音未落,白芷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寒光一閃,刀尖便抵在了柳延壽的喉結上。「我再問你最後一遍,是誰指使你的?」

柳延壽感受到喉間傳來的刺痛,恐懼終於戰勝了頑固,他顫抖著嘴唇,斷斷續續地說:「是……是……」

「是誰?!」白芷厲聲喝道,手中的匕首微微用力,一絲鮮血順著柳延壽的脖頸流了下來。

「是……是……當朝……丞相……」柳延壽的聲音細若蚊蠅,幾乎聽不見。

白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她緩緩收回匕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柳延壽,語氣冰冷:「看來,這潭水比我想的還要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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