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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承瑾手中拿著茶盅,在眼前晃了晃,有些失神,一改往日紈絝的樣子,眼神看著門外,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他緩緩開口道:“你知道一個父母雙亡的孩子,哪怕他的身份足夠尊貴,但是走到哪裡都會是被欺負的那個嗎?”
“我還記得當年我剛進宮那會,宮裡的那些奴才只有在皇叔和皇祖母面前的時候才會對我好,人後卻罵我災星,克父克母。”
“沒有人願意和我玩,所有人都將我視作瘟疫一樣避之不及。我不敢和任何人說話,漸漸地,我再張口就有點結巴。被欺負了也只能躲起來偷偷地哭,見到人都是低著頭,生怕惹惱了別人。”
“有一次,他們把我圍起來,堵在牆角,踢我,朝我吐口水,我都一一受著。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一年,我每天都生活在恐懼和孤獨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種折磨。”
聽到這裡,黎若言的心裡不禁湧起一股酸楚,她輕聲問道:“皇叔和皇祖母就沒有發現過嗎?”
“我受傷的地方都有衣服遮擋著,所以沒人能看到我的傷口,而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大皇子從永州回來。大皇子其實也是一個傻子,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更別提保護別人了。可是當他看到我被欺負時,卻毫不猶豫地擋在了我面前,然後拉著我直接走到皇叔面前。後來皇叔得知這件事非常生氣,立刻下令處死了那些照顧我的人。從那以後,我就一直在皇祖母身邊生活。”
“雖然再也沒有人敢欺負我了,但大皇子卻成了接替我的新受害者。他們像以前欺負我一樣欺負他,可大皇子並不是沒有能力反抗,只是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處境。他的外祖家都是罪臣,母妃又被禁足,如果他膽敢反抗,那麼所有的罪責都會加倍落在蘇妃身上。”
“那一天,我第一次鼓起勇氣,拿起一把劍衝上前去,劃傷了那些欺負大皇子的人。大皇子害怕我因此受到責罰,連忙跪在皇叔面前,試圖替我承擔罪行。
“皇叔沒有戳穿大皇子,就在那次,皇叔降下旨意,將蘇妃罰到到臨泉寺,同時也讓大皇子滾到永凝城。念歡那時候還很小很小,便被留在了皇宮之中。”
祁承瑾從來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過任何人,他不喜歡在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和無助。然而,面對黎若言時,他卻有一種莫名的信任。彷彿在她面前,他可以毫無保留地展示真實的自我。
承瑾依舊沉浸失落的情緒裡,眼角的淚也不自覺的往下淌。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手輕輕地握著一塊手帕,緩緩地擦拭著他臉頰上的淚痕。不時地觸碰著他的臉龐,帶來一絲涼意。祁承瑾下意識地緊緊握住那隻手,感受著它的冰冷溫度。雖然手很冷但祁承瑾卻覺得心裡暖暖的。
他失神地望著黎若言,只見她靜靜地站起身來,緩緩走到祁承瑾身旁。她伸出另一隻手,溫柔地撫摸著他的頭頂,輕聲說道:“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祁承瑾聽到這句話,內心的悲傷似乎找到了一個出口,他毫不猶豫地伸出雙臂,緊緊摟住了黎若言纖細的腰間。他的頭深深地埋進了她的懷中,感受到她柔軟的胸膛下傳來的陣陣溫暖。兩人就這樣默默地相擁在一起,時間彷彿凝固了許久。
與此同時,明政殿內卻是一片混亂不堪的景象。地面上灑滿了零亂的奏章,前排則跪著一群神色緊張的大臣。皇帝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大殿內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
“黎澤,朕想聽聽你對於南臨國求娶我北昭公主一事有何見解?”皇帝的聲音帶著一絲威嚴,響徹整個大殿。
黎澤心中一緊,大腦飛速運轉起來:看皇上這樣子明顯是不想答應,可如果真因為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讓皇上下了決心,導致兩國邦交受損,那自己不就成千古罪人了嗎?
思及此,他趕忙站出來說道:“皇上,依臣之見,此事還是等南臨國的使者和那位皇子到來之後再做決定吧,說不定這位皇子是個良人。”
景佑帝臉色陰沉:“好了!你們都給朕出去!”
景佑帝坐在龍椅上,一隻手撐著頭,眼神時明時暗,也不知在想些什麼。同時,祁承瑾被宣入宮中。
景佑帝審視般地上下打量著祁承瑾,祁承瑾心裡直發毛,暗自回想最近是否闖下大禍。正當他疑惑不解之時,景佑帝突然開口說:“三日之後,南臨國的使者與南臨國的五皇子將抵達,你替朕去城門口迎接他們。”
“啊?皇叔,您確定要派我去?您就不怕我把事情辦砸了?這可是關乎兩國邦交的大事。”祁承瑾連忙搖頭擺手,表示拒絕。
出了宮的祁承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