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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咱們握手言和吧?小侄我真的知錯了!”祁承瑾面色漲紅,一隻手扶著椅背,另一隻手撐在椅面上,身體前傾,彎腰大口地喘著粗氣。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滑落,浸溼了他額前的幾縷髮絲,此刻的他全身發熱,汗水早已溼透了衣衫。
“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有本事接著胡咧咧呀!看我不收拾你!”景佑帝怒目圓睜,氣得吹鬍子瞪眼,嘴裡一邊罵著,一邊順手抄起腳邊散落的一本奏摺,狠狠地朝祁承瑾扔了過去。
這一次祁承瑾竟然沒有躲閃,那奏摺直直地砸在了他的頭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祁承瑾一個踉蹌,但還是強忍著疼痛站穩了身子。
“皇叔息怒,侄兒知道錯了,再也不敢亂說話惹您生氣了。”祁承瑾顧不得揉一揉被砸疼的腦袋,趕忙賠罪道。只見他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桌前,端起茶杯仰頭便是一通猛灌,眨眼間杯中的茶水便見了底。緊接著,他又拿了一個乾淨的杯子,斟滿一杯,雙手捧著小心翼翼地走向景佑帝,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
景佑帝站在中間,斜睨著一步步靠近的祁承瑾,心中暗罵:這小兔崽子怎麼看都這麼討人嫌,真想上去給他兩巴掌解解氣。不過最終還是忍住了衝動,只是從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
“皇叔,請喝茶,消消氣兒。”祁承瑾畢恭畢敬地把茶杯遞到景佑帝面前,然後深深地鞠了一躬,身體幾乎與地面平行,態度可謂極其誠懇。
景佑帝微微抬頭,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低眉順眼的祁承瑾,瞥見他額頭紅紅的地方,有些心虛,但依舊還是沒好氣地說道:“哼,今兒個暫且饒過你,若再有下次,看我不讓人打你板子!”
“嘿嘿嘿,多謝皇叔大人有大量,皇叔是天下最好的皇叔!”聽到這話,祁承瑾如蒙大赦,喜笑顏開,忙不迭地點頭哈腰。說完,他便開始左顧右盼,尋思著找個地方坐下歇歇腳。
看著一地的奏摺,他都沒地方坐,他將地上的奏摺往別的地上挪了挪,給自己騰出了個能坐的地方。
“葉玄!葉玄!”景佑帝扯著嗓子,朝著宮殿門外大聲呼喊著。那聲音在空曠的宮殿內迴盪著。
葉玄正在宮門口候著呢,一聽到裡面傳來景佑帝呼喚自己的聲音,立刻小跑了進去。剛踏進殿門,他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只見滿地都是散落的奏摺,凌亂不堪地鋪陳在地面上,宛如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襲擊過後留下的殘局。而祁承瑾呢,則一臉委屈地坐在地上,額頭上微微發紅。
“皇上,奴才在這兒呢!”葉玄一邊喘著氣,一邊趕緊上前應道。
景佑帝扭頭瞥了一眼正坐在地上的祁承瑾,然後對著葉玄吩咐道:“你快去太醫院找方淮序,讓他給朕拿一罐上好的藥膏來,給這臭小子擦擦。動作麻利點!”
“誒誒,好嘞,奴才這就去!”葉玄忙不迭地點頭答應著,轉身就要邁步向太醫院跑去。然而,由於跑得太過匆忙,他一個不小心差點兒就踩到了地上那些散落的奏摺。好在他反應迅速,及時收住了腳,並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有餘悸地小聲嘀咕道:“哎喲喂,幸好沒踩到,不然可就闖大禍嘍……”
這邊,景佑帝看著祁承瑾額頭上的微紅印記,忍不住埋怨起來:“你這臭小子,平日裡不是挺能蹦躂的嘛?怎麼今兒個這麼不禁打?不就是被輕輕砸了一下而已,怎麼轉眼間這額頭就紅成這樣了?真是的……”雖然嘴上說得毫不留情,但景佑帝的聲音裡卻明顯透著一絲心虛和底氣不足。
祁承瑾聽了這話可不幹了,他撅起小嘴,不服氣地反駁道:“皇叔,您還好意思說呢!您自個兒心裡難道就沒點兒數嗎?我看,要不侄兒也拿奏摺砸您一下試試,看看您會不會像我這樣一下子就變紅了?
景佑帝見狀,氣得咬牙切齒,但臉上卻依然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威脅道:“祁承瑾,你這臭小子是不是還沒被砸夠”
祁承瑾一聽這話,當即就閉上了嘴巴,原本那張巧舌如簧的嘴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間變得安靜無比。只見他眨巴著那雙大眼睛,乖巧得如同一隻溫順的小兔子,嘴裡嘟囔道:“皇叔自然是天下間最好的皇叔啦!”
景佑帝白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滿地狼藉的奏摺上,眉頭微微蹙起。這些都是他剛剛憤怒之下砸落的,如此失態之舉,已經許久未曾有過了。不過,此刻他倒是覺得心頭暢快不少,彷彿那些積壓已久的煩悶隨著這一砸全都煙消雲散了。
“得了吧你這臭小子,少在這裡跟朕油嘴滑舌的。別以為朕不知道,你這會兒心裡指不定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