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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歸正傳,只見景佑帝微微坐直身子,原本嚴肅的臉上此刻又恢復到了先前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他緩緩開口道:“關於南臨使團此次前來和親之事,諸位愛卿可還有其他不同的見解嗎?”
方才經歷了周易一事,此時滿朝文武皆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輕易開口發表意見。一時間,偌大的朝堂之上竟是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就在這一片靜謐之中,祁承瑾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眸忽地閃過一絲光芒,他心中暗喜:“終於輪到本王說話了!”於是,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向景佑帝抱拳施禮後說道:“皇叔,侄兒有話要講。”
景佑帝面沉似水,看似平靜無波,但心底卻是暗自嘀咕著這個平日裡就古靈精怪的侄子:“哼,看這臭小子能說出些什麼來。”嘴上則淡淡地應道:“但說無妨。”
得到許可後的祁承瑾清了清嗓子,朗聲道:“皇叔,侄兒以為,兩國之間未必非要透過和親這種方式來維繫關係。且不說別的,單論咱們北昭國,這麼多年以來都未曾有過和親之舉,不知皇叔以及在座的諸位大臣是否曾深思其中緣由呢?”
此言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僅景佑帝身體前傾,眉頭微皺,開始認真思索起來;就連朝堂之下那些個大臣們也是紛紛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他們一個個或是手撫下巴,或是輕捻鬍鬚,皆蹙眉苦思著祁承瑾所提出的問題。
祁承瑾不動聲色地將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見自己一番言語已成功引起大家的關注與思考,不禁嘴角微揚,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之色。
然而,還未等眾人討論出個子醜寅卯來,景佑帝已是按捺不住性子,出聲催促道:“好了,承瑾,你就不要再賣關子了,直接說吧!”
祁承瑾面色肅穆地向前一步,恭恭敬敬地向眾人行了個大禮,然後挺直身軀,聲音洪亮而堅定地道:“是,北昭歷史悠久,南臨國並非首個向北昭提出和親的國度。想必在座的諸位大臣們皆認為,我北昭的君主之所以拒絕和親,乃是因為捨不得讓自家子女遠嫁他國。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
說到此處,祁承瑾稍稍停頓了一下,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只見他微微躬身,繼續說道:“在此,本王尚有一事想要請教諸位。”
語畢,景佑帝饒有興致地看著祁承瑾,心中暗自揣測著接下來會發生何事。就在這時,他瞧見祁承瑾的嘴角微微向上揚起,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順著祁承瑾的視線望去,景佑帝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盯著站在一旁的周易。
“周大人。”祁承瑾突然開口,語氣平淡,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卻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周易被祁承瑾這麼一看,頓時覺得渾身不自在,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連忙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對著祁承瑾拱手作揖道:“王爺……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祁承瑾依舊面帶微笑,只是那笑容看起來充滿了戲謔之色。他直直地盯著周易,一字一句地問道:“周大人,本王且問你,倘若周夫人有朝一日前往集市,公然拋頭露面,周大人對此作何感想啊?”
周易心裡一緊,完全摸不透祁承瑾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他來不及細想,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道:“這成何體統!一個婦道人家,怎可隨意在外拋頭露面,豈不讓他人恥笑!”
祁承瑾微微頷首:“不知這朝堂之上的諸位文武大臣是否也是這般看法呢?”他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眾人,但卻無人敢貿然站出來答話。即便有些人心中持有不同意見,此刻也都選擇緘默不語。畢竟,誰也摸不透祁承瑾究竟打的是什麼算盤,自然不敢輕易站出來冒然打斷他的話語。
見此情形,祁承瑾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接著說道:“既然在座無人站出來反駁本王,那麼本王便視作各位的想法與周大人保持一致了。”說罷,他身形一轉,面朝景佑帝所在之處,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大禮,然後挺直身子,義正言辭地繼續說道:“由此可見,女子在咱們北昭國的地位究竟處於何種境地!暫且不論其他方面,單就其地位而言,定然是居於男子之下無疑。那麼在此,本王倒要問問大家,我北昭堂堂這麼多七尺男兒,為何竟要依靠低於自身地位的女子來換取那短暫的安穩?難道我北昭男子的脊樑骨就如此彎曲,挺不起來了麼?”
“北昭的世代國君考慮的是北昭的脊背,北昭是個有血性的國度,就不該也不能有降女子退出去擋劫難的想法”祁承瑾越說越激動。
“好!王爺所言極是,我北昭兒郎自當頂天立地、英勇無畏,豈能存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