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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鹿霖殿後,景佑帝那原本還算平靜的面龐瞬間凝聚起一層濃重的陰霾,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蘇木遠遠地瞧見景佑帝走過來,心中一緊,急忙上前跪地行禮:“微臣拜見陛下!都是微臣該死,請皇上降罪責罰!”
景佑帝陰沉著臉,厲聲道:“罷了!如今不是追究罪責的時候,速速將事情原委道來!”
蘇木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趕忙回答道:“回稟陛下,微臣今日率領禁軍如往常一樣在宮中巡邏視察。突然間,微臣瞥見一道黑影閃過,出於警覺,微臣立刻帶人追了上去。待追到近前時,竟發現還有另一名身著太監服飾之人正手持細線,妄圖加害南臨國的五皇子殿下。當時,二皇子殿下和南臨的何大人就躺在不遠處的地上,何大人渾身鮮血淋漓。那行兇之人見微臣趕到,驚惶失措之下扭頭便逃。微臣匆忙上前檢視二皇子殿下和南臨五皇子殿下的狀況,幸而他們二人並無生命危險。然而遺憾的是,何大人卻已當場命喪黃泉……”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事發之後,微臣不敢有絲毫耽擱,當即派人前來稟報陛下,並下令封鎖整個皇宮。微臣相信,那賊子定然尚未逃出宮去,此刻必定仍藏匿於皇宮之中!”
“皇叔,究竟發生何事了?”景佑帝正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之中,忽聞身後傳來一道清朗的嗓音。他聞聲轉身,只見祁承瑾正邁著沉穩的步伐徐徐走來。那些負責守衛的禁軍們一見祁承瑾現身,趕忙恭敬地行禮問候。
“承瑾,你不好好在鹿霖殿裡待著,怎地跟著來了?”景佑帝微微皺眉,略帶責備之意地問道。
祁承瑾微微一笑,應道:“皇叔莫怪,侄兒在殿內呆得久了,只覺氣悶難耐,便想著出來走走透透氣。方才見皇叔行色匆匆,面色又似有異樣,心中擔憂,這才跟了過來。”
然而,只有祁承瑾自己心裡清楚,實情並非如此。他在鹿霖殿久久沒有看到裝成時希玄的元影和何宗的身影,他心中便隱隱感到一絲不安。尤其當看到皇叔突然間匆忙離開,這種不安愈發強烈起來。於是,他在眾人都沒注意到他,裝作平常的樣子出了鹿霖殿。
剛一出殿,他便朝著景佑帝離去的方向走,恰巧聽到了蘇木與他皇叔之間的交談,從而大致明白了所發生之事。他知道今日會出事,但是沒料想到會出這麼大的變故!此刻,他最為擔心的便是元影那邊不知狀況如何。
他亦步亦趨地跟隨著景佑帝的步伐,一同踏入了那座略顯冷清的偏殿。方淮旭剛剛完成對二皇子以及“時希玄”的診治,正準備收拾醫箱之時,忽然瞥見景佑帝與祁承瑾並肩而來。他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快步上前,恭敬地行禮拱手道:“皇上、寧親王!”
景佑帝微微抬手,示意他免禮,口中急切問道:“行了,方太醫,不必多禮了,他們二人情況如何?”
方淮旭稍稍躬身回答道:“回皇上,二皇子和南臨五皇子目前均無性命之憂。不過,南臨國五皇子脖頸處的傷痕頗深,好在微臣已及時為五殿下塗抹了特製的藥膏。眼下,二皇子已然甦醒,但南臨國五皇子仍處於昏迷狀態。”
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眾人循聲望去,只見祁承恩面色蒼白如紙,腳步踉蹌地匆匆趕來。他一見到景佑帝,便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聲音略帶顫抖地道:“父皇,兒臣方才剛剛從昏迷中醒來,就聽聞了何大人之事……”
景佑帝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探究,他的目光緊緊鎖定跪在地上的祁承恩,沉聲問道:“起來吧,莫要跪著了,究竟發生了何事?”
“父皇,兒臣是在前往鹿霖殿的途中偶然遇見南臨的五殿下與何大人的。當時見時辰尚早,兒臣心想應當盡一盡這地主之誼,於是便主動邀請他們一同在宮中四處遊覽一番。豈料後來不知怎的,兒臣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襲來,眼前發黑,接著便失去了意識。這一切皆因兒臣而起,倘若不是兒臣一時興起做出這般安排,或許今日之事便不會發生。兒臣自知有錯,請父皇重重責罰!”祁承恩一臉懊悔地說道,其言辭之間滿是誠懇之意。
景佑帝微微側過身子,目光落在祁承恩的臉上,只見他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景佑帝不禁深深地撥出一口濁氣,原本緊繃著的面龐也稍稍緩和下來:“罷了,此事並非你的過錯,下去好生歇息調養吧。”
然而,就在景佑帝的話音剛剛落下之際,忽然從宮殿之外傳來一陣焦急萬分的呼喊聲:“不好了,不好了皇上……”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清晰,緊接著,一名小太監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