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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綠色的一片朦朧使他分不清方向,他暈暈乎乎的站起來,分不清天上地下,前後左右。綠色的朦朧像是致幻劑,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去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他還記得他最後有意識的時候還知道自己現在在怪物遍佈的地方。他根本就不信自己能睡個自然醒。
然而事實是,這綠色的霧就是致幻劑,所有進來的活物都會變的沒有攻擊性,強烈的幻象,失去了方向感,感覺不到自己的腿和胳膊,無論是誰都會失去攻擊性。他不知道他是怎麼出去的。只感覺他似乎是撲向地面那樣撞在了地面上的一塊石頭上,疼啊,非常疼。他趴在地上,翻身的時候落入水中,他慌忙的抓住一株在岸邊的草,幸虧那草很高而且很穩,甚至全是木質化的。他抓住那草,大半身子還在水裡泡著。
水把他迷糊不清的神智喚醒了。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開始努力爬上去。他上岸回頭向水裡看,一道小漣漪在向他漂來,接著他就看到了一個非常巨大的魚,不知水中究竟是什麼,就先暫定它為魚吧。他若再晚上幾分鐘,估計就真與世長辭了。
他看向身後的綠色朦朧,又看了看前面的巨大湖泊,無路可走。他的那把刀早就不見蹤影,手無寸鐵的他盔甲還損壞嚴重。他活動了一下胳膊和腿,疼痛感還存在。咬咬牙就能忍住不使其影響行動。
“我現在該怎麼辦?這讓人怎麼走?”此處再無他人,他自言自語的說。
“算了,回去吧,至少我不會死在那霧裡。”
正當他要進霧中時,一個滲人的怪物迎面而來,把他嚇的一激靈。一把把對方推回霧中。突然出現的怪物直接使他的想法動搖了,他現在是真的有些不敢回去了。可身處這個位置的他又很尷尬,沒有武器可以開路,也沒有武器給他防身,更沒有可以用來當做武器的東西。
他耐心的觀察著周圍,不放過任何一處細節。然後他給自己擬定了一條路,一條同時在朦朧區域邊緣與湖泊邊緣行走的路。他卸下自己的頭盔,用其裝滿水,然後抱著頭盔上路了。水能使他在朦朧中保持清醒,這是一次大膽的嘗試。
他挑揀的走在邊緣,很多地方難以下腳,但為了生存,他咬著牙將腳伸進荊棘叢中,沒走多久就滿腿的鮮血,殘存的腿甲起到了一些作用,但失去腿甲的部位血流如注。他艱難的走走歇歇,路難走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在路最難走的時候還有怪物擋住了前面的路。
二十九,活下去!二十九,你命大沒死成,就說明你還能活著見到他們。一定要活下去!他在心裡說著各種各樣的話。
這真是能走嗎?再走下去就流血流死了。前面還不知道是什麼,這怎麼活?剛劃破自己臉的刺還不知道有沒有毒呢?
他用一隻胳膊抱住頭盔,用另一隻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臉,麻,感受不到疼,感受不到那半邊臉。
心裡又想:這樣的路真的有走下去的必要麼?
有必要!走出去就能活下去。
可我現在連這走都走不動,我會被活活耗死在這裡,走出去能活下去,可我現在要怎麼才能走出去?
沿途帶鉤帶刺的各種各樣的野草都在用他們可怕的鉤刺招待二十九號。他已經渾身是血了。
不能動了,不能再動了,血已經流了太多了,不能再流血了,他已經有些神智不清了,他將臉埋在水中,反覆幾次試圖保持清醒。這裡沒有坐的地方,只能站著休息。可都已經站著了,還談何休息?
他就這樣站著,站了很久,等到他覺得自己可以繼續走下去的時候,他才會再次抬腳。當他在久站後抬腳時才感覺能動也是一種幸福。可他的疲憊不會減少一絲一毫。就這樣,他一直處於站著的姿態,走走停停。有時因為前進的方向有怪物擋路,他就必須站在那裡等怪物睡醒走開時才能行動,這樣往往也要等很久,他的背越來越駝。他已經站不直了。可前面還是看不見頭的荒草灘。有時還會碰到守株待兔型的怪物,那怪物就根本不會移動,二十九也還在它前面站了很久期待著對方快點走,可等的都實在沉不住氣了,那怪物還紋絲不動。二十九急的都哭了,他那駝著的背都已經開始發疼了。
他不得不換一下方向繞開走,走進朦朧中,再走出來。頭盔中的水已經僅剩一小半。前面的路不知道還有多遠,他心裡沒底,可已經都走了這麼多了,那就走下去吧。興許快到了呢?
他的內心時常做著鬥爭:我真的有點後悔,如果我能呆在原地就不會這麼累了。
呆在原地也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一直枯燥的等下去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