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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也從不怨懟百姓對我和親一事歡呼雀躍,本宮享受錦衣玉食數十載,身份地位本就是常人所不可企及的,若是唧唧歪歪,那是矯情。”
“本宮來柔伊,你願與本宮分享權勢,已是給足了東辰顏面,”她輕笑:“所以東辰傾心相待,將茶葉瓷器、詩書經綸,乃至於養蠶繅絲之術,本宮奉命傳授無怨無悔,大王也莫要再計較這些細枝末節,處理好了這些事,可要記得陪我安穩過日子啊。”
魏時崇低眸,她眼裡水意陣陣。
又叫她難過了......
“都怪我,不該提起這些事,”男人眉心微微蹙起:“只是眼下,你應該快些回王都才是,這燕城跟魏時兆脫不了干係,無疑是難辦......你在這我總是不放心。”
他言懇意切,希望她懂。
蔡泱頷首,不在鬧脾氣,今日將話說開了已是最好不過的,她得即刻回王都去。
畢竟王都還看押著魏時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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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說王都中人得知黎家出了如此事端,皆是震驚不已。
朗庚心急如焚,將王都中的事書信一封告知魏時崇。
約莫七日後,魏時崇才收到了信件。
而此時,蔡泱已帶著雲箋初離開燕城三日了。
他攥著紙,手上青筋暴起,披上袍子便要走。
隼不言慌亂上前攔住他的去路,覺得他真是封魔了:“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她,可你走了,燕城怎麼辦?明知燕城與魏時兆脫不了干係,他逃走無論謀逆與否,你都得給世人一個交代!”
“燕城百姓,你全然不顧了?”
“可魏時兆一天不死,他在這柔伊的爪牙便是殺不乾淨的蛀蟲!”男人怒喝一聲。
隼不言死死扒著門框,看著雙眼猩紅的魏時崇,咬著後槽牙。
“你清醒一些!”
他無非就是擔憂蔡泱的安危,魏時崇最是在乎蔡泱,在她身邊毒發,寧願忍著疼痛直冒冷汗、咬牙憋出內傷來,也不願叫她看出端倪。
“不言,”魏時崇走不了,重重嘆了口氣,似是妥協又無力:“我活不了多長時間了,我只想,在我有生之年,能多庇護她......”
“她嫁給我,是我高攀,是我不要臉,端著架子連求娶都做不到。”
那一夜,她怯生生的開口,只為求他留給她東辰長公主這個身份一絲顏面,他才堪堪鬆口。
隼不言一愣,張了張口卻也不知該說什麼,只能皺著眉頭“呸”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你總是這樣,做事不計後果,想到哪便做到哪......”隼不言沉聲:“可她真的願意看到你為了她不顧江山社稷?王后努力修好東辰與柔伊情誼,何嘗不是為了日後打算?”
“魏時兆終究是個隱患,他不放棄對東辰土地的侵佔,更不會放棄與你爭奪這柔伊王位,若是日後他起兵謀反,無論是東辰和柔伊,都逃不了!”
快些整頓燕城,拿到魏時崇貪汙的證據,重振燕城乃商賈來往的必經古道的地位才是頭等大事,關乎銀錢的,也關乎東辰柔伊互市之事。
魏時崇低著頭,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