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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這才幾日?還要寫封書信來打情罵俏,平日兩個人都冷著一張臉,對誰都是愛搭不理,私下竟是這副模樣……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不料下一刻,魏時崇的臉“刷”一下拉了下來。
二人蹙眉。
魏時崇將信摺好,抿唇不語,身子卻是止不住的顫抖。
隼不言驚覺勢頭不對,上前急不可耐道:“你個悶葫蘆,倒是說句話啊。”
平日拽得二五八萬的,怎麼就這般喜歡賣關子?
魏時崇閉了閉眼,擰著眉緩緩吐出一句話:“蔡泱說,諶梵昇已算出本王……兇星入命宮。”
隼不言手一抖,藥碗掉了下去,陶製的碗噼裡啪啦摔了個稀碎,一片落在魏時崇腳下,他低眸看了一眼,移開眼。
“兇星入命宮?莫非就是你中毒之事?”
聞言,朗庚蹙眉:“什麼中毒?”
察覺到說漏了嘴,隼不言輕嘆一聲,糟心事真是多!便老實交代了:“前幾日大王忽的到在屋前,不斷的高燒,我便去找了個醫師來,那醫師瞧著他病發之症,便診出是中了奇毒,眼下也沒找出解法。”
“休要再說了,此事就到此為止,多一人知道便多涉一份險,”魏時崇忽的打隼不言的話,捂著胸口咳了幾聲,手心是濺出來的血星子,聲音嘶啞著:“本王清楚這條命已如浮萍,卻還不能就這麼死了,柔伊大計還未完,我不能……”
就這麼丟下她孤身一人。
“王上!”看見血,兩人都慌了。
朗庚攥緊拳頭,怒意上頭:“到底為何會中此毒?”
“醫師說此蠱毒以人精血為食,怕是……早些年就已中毒了。”
“不錯,”魏時崇站起身,袍子披在身上,沉聲:“王廷只有本王與左賢親王兩個要爭王儲之位,先王后一直提防本王與阿孃,想必那時本王就已經中招了。”
記得先王后總是慈眉善目的,魏時崇年紀小,母妃不受寵,他一個混血子,宮裡上下都對他冷眼相待,只有先王后會溫和的帶他去自己宮裡,端上幾盤糕點讓他填飽肚子。
魏時崇閉了閉眼。
“只是本王竟不知道先王后如此狠毒,趁本王尚為幼子時便留了後手。”
他雖是緩聲說著,眸子裡卻已是寒意陣陣。
此言一出,身前兩人似是有些不可置信。
那先王后雖是魏時兆的親孃,可為人最是謹小慎微,與人和藹友善,宮裡上下都稱讚她是個親民溫良的王后……
“那,那魏時兆可否知曉此事?”隼不言嚥了口唾沫。
若是叫他知道,定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魏時崇蹙眉:“這也是本王擔憂的,若是王后下毒,魏時兆沒理由不知道。可現下管不了太多了,若是他知道了,定會速速下手,本王定要趕在他之前除了後患。”
他又咳了幾聲,眸中似又惆悵之意。
“在此之前,你們二人務必瞞下此事,本王恐時日無多,”他頓了頓,想著一個烏髮垂在他臂膀酣睡的女子的面容,心中悲慼:“我與她的共同心願便是消弭兩國干戈,眼下能陪她幾日便是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