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惱。
蔡泱抬眸,心中默默思忖,夢已醒,人也該朝前走了。
如此想著,她步伐輕快了幾分,彷彿真的將前塵往事就此卸下。
魏時崇一襲玄衣走在最前,身後跟著隼不言與朗庚,三人快馬加鞭趕赴回龍城,為私販絲綢的案子奔波。
三人帶了幾支暗衛,便衣出行,已魏時崇一貫的做派打定主意速戰速決,不能耽誤婚期。
朗庚耐不住這一路的沉默,驅馬湊到魏時崇身旁,擠眉弄眼道:“您就不想去看看那長公主?聽聞她的和親隊伍離咱也沒多遠,您這心裡就沒點念想?”
隼不言在一旁聽了,輕嗤出聲:“急什麼,反正遲早她都是要嫁過來做王后的,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他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馬鞭。
魏時崇面色未改,仿若沒聽見二人調侃,只是雙腿夾緊馬腹,讓馬兒跑得更快些。
實則,男人心底早已翻江倒海,蔡泱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在腦海裡晃悠。
一入龍城,魏時崇便帶著隼不言與朗庚直奔當地衙門,朗庚亮明身份後,迅速接管了私販絲綢一案。
龍城那衙門的卷宗堆積如山,魏時崇劍眉緊皺,沉聲道:“分頭行事,務必把這案子捋清楚。”
隼不言和朗庚領命而去。
隼不言率先找上了城中幾個大商戶,他大馬金刀地坐在堂中盯著面前哆哆嗦嗦的掌櫃,冷笑道:“你這鋪子平日裡的賬本,拿出來我瞧瞧。”
掌櫃的額上汗珠滾落,陪笑道:“官爺,賬本……賬本前些日子被火燒了,實在拿不出啊。”
隼不言嗤笑一聲,如此拙劣的理由竟也敢在他面前班門弄斧。
他猛地一拍桌子,喝道:“柔伊剛與東辰國和親,邊城之地管控愈發嚴格,你們私販絲綢的路子斷了,以為就能這樣敷衍了事嗎?”
“既然你不說,我這手上,有的是辦法讓你說,不過就是血留的多些。”他眼底滲著寒意,嚇得商戶連連後退,冷汗直流。
“別,別別別!官爺,我,我說……”
幾日下來,供詞和實據逐漸匯聚到魏時崇手中。
城中早已闢了塊地方專用嚴刑拷打一說,只要是魏時崇手底下的人,下手輕重自是掌握有度,手段卓然,不費吹灰之力便將膽小的全揪了個乾淨。
他把隼不言和朗庚叫回據點,將證據往桌上一攤,說道:“自以為和親能攪亂邊境秩序,趁機大發橫財。”
隼不言看著滿桌證據,冷哼一聲:“這下全得栽裡頭。”
朗庚搓搓手,興奮道:“那還等什麼,抓完人,可要叫世人知道,在王上眼皮子底下耍花樣的下場是如何。”
魏時崇眼中閃過一絲冷峻,他本想仔細查,慢慢折磨這些貪官汙吏,料想到美嬌娘直至婚期也沒等來他去迎娶,不知要遭柔伊民眾多少言語。
他不願她受那等委屈。
她一直強裝堅韌,同他一處時也不願交心攀談,面對他時更是警戒,其實他都瞭然,她並不是什麼堅韌之人,只是因著大義同他綁在一起,風雨荊棘,她也要扛過去。
可他是男人,出於他的良心,他也萬不該娶了她又薄待她。
即便她不願交心,只要她能為著兄長和東辰與他攜手共度,他也該給她體面尊嚴,護她一時無虞。
案子了了,魏時崇也能安心回去,蔡泱的車隊雖慢,到國度的日子卻也快了,他人逢喜事精神爽,只想快些回去準備大婚。
聽聞魏時崇到了國都,黎月興奮著,直奔王宮而去。
上次他來,面還未見到他便急匆匆帶著人外出查案,區區商路之事竟然也要一國之君親自去查,她不解。
這次他回來,她可不能在錯過見他一面了。
臨行前,父親黎洚皺著眉頭勸阻:“時崇即將娶東東辰長公主做王后,你莫要再妄想,還是早日斷了這份念想。”
黎月卻不以為然:“柔伊國民風開放,允許平妻之禮,就算為妃又有何妨?大王怎麼可能看得上那個東辰來的長公主?”
她與魏時崇自幼相伴長大,情誼深厚,她爹黎洚又是魏時崇的師傅、義父,這份情分擺在那,蔡泱定是爭不過自己的。
黎月踏入王宮,熟悉的宮廊蜿蜒曲折。
她四處尋找,魏時崇一襲白袍,坐在園中喝茶。
“時崇哥哥!”她喊。
聞聲,魏時崇身旁的朗庚率先冒出來,衝她大笑,戲謔道:“喊的還是這麼親密?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