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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仿若一方被惡煞打翻的墨淵,濃稠得近乎實質的黑暗,仿若洶湧的黑色潮水,肆無忌憚地奔湧、蔓延,妄圖將這朗朗乾坤整個兒吞噬,不留下一星半點的光亮。那無盡的幽邃,恰似一頭自混沌中誕生、猙獰可怖到極致的洪荒巨獸,豁然張開血盆大口,以一種貪婪到瘋狂的姿態,鯨吞著世間的生機,要將萬物都拽入這永無盡頭的死寂深淵。
在西山那隅,一座荒廢多年、仿若被歲月狠狠唾棄的古寺,孤寂而落寞地矗立在這如墨夜色裡。它像一位風燭殘年、被塵世遺忘的遲暮老者,滿身的滄桑與破敗,在黑暗中默默守望著往昔的回憶。此刻,趙峰等人與神秘人的生死廝殺,已然白熱化,進入到了最慘烈、最膠著的階段。但見刀光劍影瘋狂交織,在這陰森得仿若被邪祟詛咒、月色都顯得黯淡陰霾的夜空下,閃爍著令人膽寒、仿若來自九幽地府的凜冽寒光。每一次刀劍的猛烈碰撞,那清脆至極的鳴響,都會迸射出奪命的火花,恰似夜空中驟然劃過、轉瞬即逝卻又璀璨奪目的流星,在奏響一曲曲死亡的悲歌,為這血腥的戰場添上幾分淒厲與決絕。
此時的趙峰,已然身負重傷,後背那汩汩湧出的鮮血,早已將衣衫浸透,黏膩的觸感緊貼肌膚,卻讓他從骨子裡泛起一陣比冰寒更甚的涼意,仿若被一條潛伏在黑暗中、吐著信子的劇毒蝮蛇死死纏住。可即便傷痛如蛆附骨,他手中緊握的長劍,依舊舞動得虎虎生風,每一劍揮出,都裹挾著一股仿若能撕裂蒼穹的剛猛勁風,呼嘯著斬破空氣。他的眼眸中,燃燒著決然無畏、視死如歸的熾熱火焰,彷彿哪怕眼前是通往無間地獄的萬丈深淵,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振翅一躍,向著那未知的絕懼義無反顧地奔赴。
一旁的小虎以及其他數位親信,同樣在拼死抵禦著敵人如海嘯般洶湧、一浪高過一浪的兇猛攻擊。他們身上,新添的傷口縱橫交錯,有的傷口還在不住地往外滲出血液,涓涓細流般,將腳下的土地染成一片觸目驚心的鮮紅,仿若盛開在地獄邊境的彼岸花。但他們宛如紮根在陣地上的磐石,頑強不屈,彼此緊密配合,圍成一個看似渺小卻堅不可摧的防禦圈。只是,在敵人仿若驚濤駭浪、永不停歇的猛烈攻勢下,這個防禦圈開始搖搖欲墜,像狂風暴雨中漂泊在怒海之上的一葉孤舟,在洶湧澎湃的波濤裡苦苦掙扎、浮沉不定,隨時都有可能被無情的海浪徹底吞沒,沉入萬劫不復的黑暗深淵,被無盡的孤寂與絕望吞噬。
就在這千鈞一髮、生死懸於一線的危急關頭,寺外陡然傳來一陣喊殺聲,宛如一道來自九天之上、凌厲無匹、能劃破漆黑夜空與無盡絕望的曙光,瞬間打破了這絕境中的死寂。那喊殺聲由遠及近,起初仿若天邊悶雷低沉、壓抑地滾動,漸漸地,愈發清晰嘹亮,仿若洶湧澎湃、呼嘯奔騰而來的潮水,帶著能沖垮一切阻礙的磅礴氣勢。原來是林文淵安排的接應人馬及時趕到。一時間,火把通明,那跳躍的火苗仿若希望的火種,以燎原之勢迅速照亮了整個廢寺。橙紅色的火光在夜風中歡快地搖曳舞動,驅散了些許黑暗帶來的恐懼陰霾,將寺內仿若修羅煉獄般的場景映照得一覽無餘 —— 殘磚碎瓦之間,血跡斑駁陸離,敵我雙方的身影在火光下交錯穿梭,戰況慘烈至極,每一處角落都散發著死亡與絕望的氣息。
神秘人見勢不妙,攻勢頓時稍緩,臉上紛紛露出驚慌失措之色。他們眼眸中原本的冷酷與篤定,仿若春日裡的薄冰,在暖陽的照耀下迅速瓦解,此刻已被慌亂與驚惶所取代,彼此交換著驚恐的眼神,顯然未曾料到會有這突如其來的援兵。一些人開始不自覺地往後退縮,腳步慌亂踉蹌,手中的兵器也揮舞得綿軟無力,仿若失去了主心骨的提線木偶,在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前亂了陣腳。
林文淵一馬當先,仿若從天而降、威風凜凜的戰神,衝入寺內。他身著一襲黑色勁裝,身姿挺拔矯健如蒼松翠柏,在火光的映照下,氣宇軒昂、威嚴凜赫之感更甚。手中長劍寒光閃閃,劍刃上的寒光仿若能穿透這濃稠如墨的黑暗,直刺人心最深處的恐懼,令人不寒而慄。“賊寇休得猖狂!” 他的聲音威嚴而霸氣,仿若洪鐘鳴響,在這空曠的廢寺內迴盪不絕,震得眾人耳膜嗡嗡作響,那氣勢,仿若攜帶著千軍萬馬之勢,令觀者心生驚畏,恰似正義的雷霆從天而降,狠狠震懾世間一切邪惡。
趙峰見狀,心中陡然湧起一股暖流,仿若在冰天雪地中覓得了一團熾熱溫暖、能驅散所有寒意的篝火。他未曾料到,在這生死攸關的危急時刻,林文淵會不顧自身安危,親自前來馳援。往昔兩人之間的種種矛盾與隔閡,在這一刻,仿若被這溫暖的情誼洪流裹挾著,迅速沖淡、消散。此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