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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張夏河試圖阻止疑點重重的吳清宇,但蘭傑偉連一聲“嗷”都沒來得及發出,就被扔進了神社。
以往長居的神社門口此刻,宛如匍匐巨獸的喉嚨,吞入所有進入的生靈。
“什麼鬼?”張夏河遲疑一步,蘭傑偉便徹底消失在神社,不見身影。
“你到底是什麼人?”張夏河掏出武器,一柄煞氣凌然的大長矛,一手把齊官言拉至身後。
“我名吳清宇。”吳清宇回答著張夏河的話,眼神卻看著被她保護在背後的齊官言。
“道友,該應劫了。”
齊官言捉著張夏河的肩膀,微微探出頭。
“我不想信命。”
吳清宇搖頭道:“我也不想,但命就在這裡,我們改不了。”
齊官言苦澀道:“能不去嗎?”
吳清宇抬手:“這不是我決定的。”
“夠了,我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刻把小蘭拉回來。”張夏河聽得模糊,索性不思考,長矛一挑,鬼影迷行,十道鬼卒列陣衝鋒。
碰!
張夏河後腦遭受重擊,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想要回身,但比身體更快的是昏厥覆蓋意識。
“明智的選擇。”吳清宇揮手散去失去真氣維持的鬼火,凝視抱著佳體的齊官言。
“就非得是我嗎?”齊官言溫柔地放下張夏河。
“這問題說好像我能回答一樣。”吳清宇聳肩:“奧布里在原點上看見一些不該出現的東西,這些東西促使他決心加快速度,來破壞自己的儀式,第七位的誕生。”
“我又不認識什麼奧布里,奧特曼,奧古巴,他看見髒東西和我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的,但他正在準備沈金炳第六契的環境,時間不多了。我必須要在他完成之前讓沈金炳五契契約,你們是最完美的分擔容器。”
齊官言抓繞頭髮自暴自棄道:“我都不是當判官的料,”
這條被逼著走下去的斷路,齊官言只能拿[閻羅]來續下去,走到盡頭。
選擇己道很重要,若是在五契時尚未明悟日後的道路,再有天資六契都會被道拋棄。
自由意志不選擇道,道亦不選擇。
“舅舅,我看不懂。”秦心馨出聲喊住即將進入神社的吳清宇。
吳清宇:“安心留在這照顧你學姐便可,我們很快上來。”
……
在漆黑的密道中,齊官言小心翼翼地摸索著前行,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謹慎。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觀地面對自己的命運,周圍的一切都感到無比陌生。
密道里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古老氣息,空氣中夾雜著潮溼與黴味。齊官言試圖依靠微弱的觸感和聽覺來辨識前方的路,但黑暗讓一切變得撲朔迷離。
他踩到了一塊鬆動的石板,身體突然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倒在堅硬的石階上。跌倒的瞬間,他感到一陣劇痛從腳踝蔓延至全身。
“吳醫生,扶我一把。”齊官言虛弱的聲音在狹小的空間內迴響。
齊官言身後,步鞋踩在石板上發出“踏茲”聲,不緊不慢地來到齊官言身邊。
“來。”
齊官言感受到一隻手抓著他的手臂,將他抬起直至站穩才鬆開,齊官言也沒在意。
只是又問道:“就沒有燈之類的開關開下嗎?”
齊官言只知隔壁那人沉默片刻答道:“當初你和蘭傑偉下墓時那裡也有燈給你們開嗎?”
齊官言被自己的愚蠢嗆到。
但他不死心又次發問:“有帶火把嗎?”
主要是這麼抹黑行走太廢腳了。
“沒有。”
“我總能用打火機吧!”
“如果你非要,可以試試。”
眼下之意就是可以用咯。齊官言說話間便已拿出打火機,卻完全忽略了話語中的另一層含義。
隨著拇指輕輕一撥,打火機發出清脆的“咔噠”聲,火石摩擦出一串細小的火花,緊接著一股藍色的小火苗騰空而起,跳躍在黑幕中,彷彿在與黑暗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
火光映照在齊官言的臉上,勾勒出剎那的深邃眼神,那瞬間,他彷彿是黑暗的守護者,用這微小的火光抵禦著無盡的黑暗……
誒不對!這火光咋還膨脹了。
原本是最小功率輸出的煤油燃燒出來的小火苗,頂多明晰照亮齊官言一人的臉,但在齊官言目瞪口呆地注視下,火光清除著黑暗,一點點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