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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撇眼望著紅衣厲鬼,攤開手掌,一手伸出兩指作劍,劃開手掌深可見骨,血液噴湧而出。
厲鬼速度很快,怨氣已然包圍住男孩,死亡領域的侵蝕隨著男孩的呼吸深入骨髓,黑色的經絡從男孩衣領下向上攀爬。
厲鬼停滯身前,兩種意識對男孩的態度截然相反,互相僵持,但僅僅是停留,身上露出的氣息讓活人的男孩難受到無力趴下。
沾著血的手毅然摸上紅衣厲鬼的影子,男孩倔犟地抬頭對上紅衣厲鬼。
紅衣厲鬼瞬間讀懂男孩的眼神。
那是遺憾,遺憾著未能說出一句話。
人鬼,殊途!
生死,存歿!
幼長,有序!
子母,連心!
愛恨,情仇!
虛實,靜動!
血成為媒介,凌空鑽入紅衣厲鬼,活人的血混入死人身體,怨毒的血卻不敢傷害這股羸弱的一絲,任由它遍佈四肢全身。
紅衣厲鬼猶如牽線木偶收縮所有怨氣,蠕動破碎成一團紅霧沿著男孩的傷口進入,臨了還替手掌劍傷修復彌合,如初。
眼淚滴入地板,混入血水了。男孩一隻手撐著,一隻手擦去眼睛未乾的淚痕。
到底是這具原身在悔恨自己未能對生母說出的話而流下的眼淚?
還是自己對素未謀面的齊芷妍的憐惜?
“果然,我還是。”齊官言平靜道出:“很害怕死亡。”
他一生都在恐懼著人的最終結局。
歷代判官筆契約者不得善終的結局是懸在頭頂劍。
“無論是生者死去的姿態,還是死後不甘離世的面容。”齊官言緩緩起身,“真是無比醜陋。”
他抬腳一步一步走向出口,踉蹌地扶著爬梯扶手走上上面的門口。
“我可不想以此醜陋的面容,姿態走向結局,絕對!不可以!”
“哈哈哈!”齊官言推開大門,望著這個世界最後一天的太陽昇起。
“晚宴要開始了,還有誰沒有收到邀請函。”
身後通往地下醫院的樓梯坍塌,與廢棄的醫院永埋地下,黑暗的地底下,浮現出瑰麗詭秘的色彩如同一層布料被滴下的水浸溼。
不屬於此世之位的法則侵蝕著,空間就好像換格子將一個個換成異色格子。
……
吳清宇一襲風衣,在太陽初升之際,站在高塔頂著烈烈狂風,身邊還有一條白狗蹲著無助望著腳下地面百米距離。
“吳醫生,咱們快下去吧!這裡冷。”白狗竟然能口吐人言,一雙狗眼珠都快要抖出眼淚。
“人,能慫一時,但不能慫一輩子。”吳清宇望著初升的太陽細心教導:“人這一生起碼要有一個在臨終前決不反悔的決定。”
白狗,亦是已經同步架構現實世界的蘭傑偉很沒志氣道:“先讓這會的我慫一下也不要緊啊!”
“齊官言那邊,我不擔心,他的才情,再加上他知曉自己的秘密,足夠晉升和明白自己入道。”
吳清宇伸出手虛託太陽,然後五指慢慢收攏成拳。
“但你不一樣,■是註定不可能翻身,助力有限,憑你腦子估摸五契是上限。”
簡而意駭,吳清宇給蘭傑偉開小灶。
“武,是護,是殺,是鬥,是奪。”
“武功,是殺人技,是強身術。”
“武道,是一股傲骨破蒼穹。”
“武就是戰鬥,武就是戰爭。武之一字,寫盡天下萬族進化史。”
“要生存,就要殺死侵入自己領地的敵人!要生存,就要殺死敵人霸佔更多的資源!”
“道也,天也,地也,人也。萬事萬物都在遵循法則,踐行此法則——勝者只能有一個。”
“活著,站著,傲立群雄著,藐視眾生著的戰爭之主。”
言罷,吳清宇的拳頭握住光線,四周播散的光粒子彷彿遭遇坍塌點,受到引力聚攏成刀。
“少年不成器,學刀不成,僅一成之威。”
吳清宇拔刀揮出,光刃逆斬向太陽。
蘭傑偉目瞪口呆看著還在上升的太陽被一分為二。
“一成?”
“刀,看著就行,別學,教我者其亦在走其人之路,而吾不才。”
“古不古今不今,說人話。”
“哈哈哈,教我刀的師傅,他走的路還在沿著他師傅的路走著,刀也在磨著,可惜我走的路與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