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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心中已有定數,不枉我一番心理疏導。”看齊官言癲狂恨瘋的眼神,蘭傑偉反倒欣慰。
“你管那叫疏導,我差點被導去見閻王。”齊官言望著蘭傑偉的笑臉,火冒三丈。
蘭傑偉打趣道:“唉,整個地府都和四世五公沾親帶故,下去哪管見了哪殿閻王哭聲大公,讓你回陽壽不就是動動筆的功夫。”
齊官言豈能如此有人侮辱自家先祖,一氣之下把蘭傑偉頭上的髮飾拔光弄糟,鼓著嘴腮一言不發走到滿地棋子的亭子,背對蘭傑偉雙手抱胸坐下。
蘭傑偉:“……”
這種小媳婦鬧脾氣的即視感是什麼鬼回事,那可是我的好兄弟!好基友!
長髮飄飄,苗條的背影,轉頭偷瞄時露出的俏魅側臉。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蘭傑偉一巴掌甩自己臉上打醒,搖頭驅散腦袋裡不乾淨,竟讓人噁心的念頭。
我這是練武練魔怔了?
蘭傑偉朝亭子走去,在齊官言背後拉一拉飄揚的衣袖。
“別鬧了……”蘭傑偉開口卻發現自己語氣不太對勁,連忙嚴肅道:“既然知道是誰,那我們可得提前做好準備,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齊官言似乎在落寞的沉思,好一會方才轉身,悲嘆道:“我只是一時想不通罷了,秦老自‘我’幼時便在‘我’身邊侍候,數十年的感情在他眼中居然是把捅進少主心口的刀子——”
蘭傑偉聽著齊官言那文縐縐的話語,腦殼開始疼起,打斷他的感情抒發,肅穆道:“現在還是討論一下怎麼把你的命數死劫過了,你那貼身僕從,秦老——有什麼資訊說出來,兩人參考參考商量出一個對策。”
齊官言皺眉道:“單靠我們兩人嗎?能借外力?比如請我家供奉或者你家老爺子呢?”
“很難,你的命數是被天道定死了的,你能想到的祂想不到嗎?一旦藉助外力打破平衡,祂自然會給您那秦老拔高戰力,兩杯水端好一個水平。”蘭傑偉說完頓了頓,稍後指著自己道:“我倒是不被算上裡面,可以借用,但僅限於我。”
齊官言哀嘆聲,重新振作起來回憶道:“首先秦老的契媒——我不知道,他過去也沒透露過口風,現在想來哪怕他無意間說出來,我都要懷疑一下是不是他的誤導。”
蘭傑偉理解道:“這個自然,道不輕傳,契媒更是一人修道基礎,豈會‘不小心’說出口。”
齊官言清清嗓音:“他乃八契聖淵境界,一身本事全在馭馬上,自身實力不強,但在進京那段路上,和同境界的劍修供奉打了一架,防守有餘。”
“就是被打得不能還手咯!”蘭傑偉嘴上笑著,內心深處不自覺的煩躁。
秦老是一個實力遠超他們,還是個擅長烏龜殼的對手。
境界不等於實力,實力等於境界,契代表境界,階代表實力力量,不要搞混。
齊官言講述著那天在虛空鬥法的場景。
[秦老,大家尊敬您,叫你一聲老前輩,但…還請不要不給臉。]爭端起源於一聲恭謹,然後撕去偽裝如劍般鋒芒畢露。
聲音所到之處,懸空的高手氣血靈機葷亂,紛紛像下餃子一樣掉下來。
最後,聲音匯聚一堂穿過秦老按在布簾上,聲音主人的意志還沒到達,布簾上的禁制法陣可能先一步崩潰。
狼狽爬上馬車頂的高手,驚訝看著那遮天蔽日的大手。
[八契出手了!]
意志所化的大手,攪亂天地永珍,翻雲覆雨。五指大山自天而下,勢要掀開馬車的布簾一探究竟。
[八契?說的好像誰不是一樣。]一直低垂著頭的秦老抬頭,沒有揮鞭而是抬起沒有拿鞭的手,往天一推。
同樣一道帶著意志的掌印與大手在現實碰撞。
六契入道,能隱隱窺視虛空;七契幽虛,能短暫進入虛空;八契聖淵交戰都是在虛空鬥法。
那時,因為遠在天邊齊家家主一道命令,整個賀壽送禮的車隊再也無心幹其他,全都無聲抬頭觀摩兩位八契聖淵的意志交鋒而撕裂了天空把虛空顯露出來。
虛空中的大手與掌印碰撞處,是一座八層劍冢和一座八殿羅生門角力。
兩者就像兩個瘋狂旋轉的磨盤,勢要將另一方徹底碾碎。
車隊前方,一架馬車上。驅使劍冢的老者閉眼結印,額頭上已經青筋暴起。
意志交鋒,從勢均力敵逐漸陷入下風。
拋去隔空投影的影響。他磨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