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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肘,膝,拳,腿。
二人如同兩輛極速衝相撞的火車,悍然對撞,以用凡人羸弱的四肢化作世間最為凶煞的兵器交接。
幽藍和血紅的光波在吳清宇肖捕頭兩人中間不斷碰撞,綻放,戰鬥餘波蕩平整座小山丘。
兩人周身燃燒澎湃的氣焰滯身於半空,自身氣勢再交手時節節高升。
砰砰砰!拳腳對打的聲音震盪大氣,一陣陣空爆肆無忌憚清除範圍內的物質,石頭化作碎石,碎石化作分子,山間泥土大樹石頭粉碎為最為純淨的微觀,被勁風聚攏排斥,形成一道罩住兩人的屏障不斷往外侵蝕。
呲!兩人不約而同的加強罡氣對拳,幽藍與血紅在其主人的暴力壓制下混合成一體狂暴洩露出去,在中間繞一圈,把屏障內的中空、氣流、壓縮一體的分子對半切開。
吳清宇稍微頹勢暴走退開至坑邊,兩根手指把打斷的鼻樑骨掰回。
肖捕頭也不好過,順勢借衝力推到另一坑邊,手揹負在身後按壓,吳清宇剛才居然卑鄙的用堅硬如鐵的頭骨狠狠撞上他的四指合攏的指骨。
誇把達的還來好幾下,手都震盪了。
吳清宇默默把腦殼上的拳印伸手一抹,如橡膠一樣彈性恢復。
用凡軀硬碰硬,還是當捕快的肖捕頭有優勢,吳清宇這具身體只是兼修武道,正職是道士,溝通鬼神來施法。
“嘖,好好按照劇本乖乖死去不好嗎?”
肖捕頭欣賞著吳清宇的大好頭顱,頗為遺憾:“還把天道宰了,你知道我養了多少年才把t……教會它化形。”
吳清宇:“怎麼說呢,我平生最狠三種人。
第一種說話說一半的人。
第二種把承諾當廢紙擦屁股的人。
第三種想玩黑吃黑不給錢的人。
你好歹是我開張大酬賓十年來唯一,也是第一個顧客。活,我幹了,總得把酬勞給下。”
“錢貨不清,就想殺人滅口,問過我手裡的……劍沒?”吳清宇反手從袖子拿出空氣。
翻手掏出銅錢,拿紅線纏上捆綁,一柄新鮮的銅劍就這樣出現在吳清宇手上。
“九階天獄的力量你把握的住?給你你會用嗎?”肖捕頭抽出一直掛在腰後的制式長刀。
粗糙的黃符上刻印著硃紅色的籙字,吳清宇食指中指貼著一面黏上銅劍,然後兩指按住符紙順著銅劍劃拉至劍尖,淺薄的黃紙留下相同的黃紙代替它留下經過。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五雷轟頂,九風狂暴。”
數張掛滿銅劍的符籙熊熊燃燒,火光來得快,熄滅得快,帶著整把銅劍消失。
山崩地裂,地火噴發,流星墜地,狂風暴雨,雷霆天降,洪石傾斜。
自然界種種天威災厄,在鬼神手中成為隨意調配的調料。
把敕令的活交給自己頭上的神明自由發揮的吳清宇,在天雷地火相勾那刻起,閃身退到十幾公里外,悵然若失地看著原先那頭烏雲幾十道電龍輪流轟下,虛空引導星辰捕抓流離的隕石撕開大氣層朝肖捕頭砸下。
靈界掀起陰風,萬鬼千魂。
冥界颳起腐雨,屍山血海。
繪畫勾勒著踏雪尋梅的青雲色靴子踩著水平面,任他浪打濤湧,胸口寫著‘差’字的藍色馬甲萬法不破,辟易定風波。
肖捕頭一刀斬開襲來的攻擊,刀光頑強地撐住雷光逆流,破開烏雲雷劫,透過洞口還能看見烏雲背面飛快墜落的流星群,然後狂暴的天雷密集遮住這道合不攏的傷口。
效率低,有點像慢。肖捕頭看著自己一刀只能給烏雲一刀的效果有些失望。
天道已死,鬼神當道。
這處藍本基礎上構建的副本已經滅絕所有人類和野獸生靈,連微生物和植物也不放過刪除掉。
肖捕頭在這方天地花費的歲月一盤清光,剩下的底蘊——自然神也被吳清宇背後的神明抓住命脈。
鬼神是天地有缺的機制,祂們與十契神明唯一區別便是——是否有代表其法則、本源的同道者。
副本中只會在蜃國京城演繹肖捕頭所編劇的劇本,也只收錄了且只有兩位可以代表的神明。
以吳清宇為代表的黃泉九陰彼岸路,祂利用天道有失的空白期,化作新天篡奪‘天’的許可權。
以肖捕頭為代表的蜃國皇朝,系王國氣運於一身。
“天地正綱,人道昌盛。人心安定,妖魔不出。人心雍正,鬼怪不存。安居樂所,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