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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溥死後,逐漸沒落的家族裡,崔在燮以一個簡單的目標:振興家族。他不再追求父親崔溥追求的真相。
這一決定實在太重要了。和他一樣,崔家人早就厭倦了那樣的生活,拋卻了功名富貴,像老鼠一樣生活,曾經的壯志豪言漸漸失去了意義,赤子之心也會生鏽。真相對於他們來說,那實在是太虛無縹緲了,而□□和精神的痛苦是真實真切的——大家都受不了了,尤其是年輕一代,早就受不了了。憑藉這新定的目標,崔在燮成了崔氏新的主心骨。他帶著這些人離開了據點,但沒有離開全羅道,而是在去了全羅道的全州,在那裡定居了下來,而且勢頭果然越發展越好。
不過奇怪的是,這些跟隨崔在燮的人裡,有那麼一小部分人脫離了,這些脫離的人裡,又大多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但總有那麼一兩個沒消失的,迂迴百轉多年中,遇上了宋道林的人。宋道林收留了這些人,也這才得知崔在燮在全羅道的狀況。
崔在燮在全州建起了一家妓坊,和全州大小官員結交,尤其是和全州府使關係最緊密,因此也混得風生水起,有不少族人還當上了官。不過,崔在燮的野心似,似乎變得更大了。
在全州發展成熟後,他開始將爪牙伸向全州以外的州郡,直至全羅道完全被他的勢力範圍包裹。全羅道的大小官員,就沒有他不認識的,更沒有不認識他的。
南林道:“我想搞清楚崔在燮究竟想做什麼。得知他的據點位置後,我曾不止一次派人臥底進去,也折損過人員,但多年來依舊沒有搞清楚他到底還想做什麼,他一直只是結交更多的人,然後將他們帶到自己的妓坊玩樂。甚至於,他似乎還有進一步結交的意願,他的人手似乎已經去往忠清和慶尚兩道了。”
宋景熙也疑惑了:“這人好奇怪......”
韓時元道:“他想謀反?”
忽然聽見韓時元說話,宋景熙的心驚了一下。由於韓時元一直靜靜站在他身後,在南林講述故事時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只是十分靜默地站著,宋景熙自己又太過於投入南林的話,以致於差點忘記身後還有個韓時元。而且,韓時元一開口,就這麼膽大。
宋景熙心裡默默道:“難道現在有謀反嫌疑的不是道林叔父嗎?反論......”
南林撐起眼睛看向這個突然說話的陌生年輕人,嘴唇哆嗦道:“不知道。”
“我覺得這並不像是他要謀反。他的確是個心思不正的人,但以他的性子,如今他得到了富貴,造反對於他來說勝算太微乎其微,再者他也不蠢,即便成功了也沒有名分,不僅得不到承認,還會捱上千古罵名,何必呢。”
宋景熙心道這也是。
“我想他只是想要把全州甚至全羅道都變成他的銷金窟。他結交了尚州牧使,甚至會慶尚地區連年乾旱往受災最為嚴重尚州送去糧食。這樣的表態,的確不可以說不是一種結交的示好,但欠了他人情的尚州牧使似乎並不那麼願意結交他,送往全州的信件和回禮皆很少。”
宋景熙道:“看來這位尚州牧使還是有些原則的,知道保持距離。”
韓時元道:“或許他只是擔心自己被捲入麻煩當中。”
“你們說的都很對,和我想的一致。”南林道:“我不想再有更多的人被他收買,他的地盤壯大,儼然成了盤踞在全羅道的地頭蛇,這對於誰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尚州牧使還在對他的邀請動搖當中,但他不能被崔在燮收進帳中。所以我寫了反論。”
宋景熙略感迷惑:“這和反論有什麼關係?”
南林道:“你忘了,我在反論上寫了關於慶尚大旱之事。只要你們讀了,就會對反論重視起來,就會注意到反論上的慶尚,進而意識到尚州的問題,尚州牧使受到壓力,便不會同意加入崔在燮。”
“......”宋景熙無聲片刻後,扶額道:“道林叔父,有沒有可能,實際上我們...朝廷並未注意到慶尚,也沒有意識到慶尚會有什麼問題,只是覺得這是謀反,只是想要抓住寫反論的人呢?”
南林道:“你們...沒有意識到嗎?”
韓時元頷首道:“沒有。我們全然不知有崔在燮這號人物,又如何得知尚州可能會與之勾結。”
宋景熙道:“是啊,道林叔父,不然您猜猜我們為何出現在這裡,就是,就是因為反論而來為了抓您啊。”
“......”南林再道:“我本來,是想直接寫孝獻世子是被毒殺身亡,因為這樣更直接。但想想覺得太冒險,還是決定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