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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醫官接著道:“是,我就是要戒掉解憂草。也正如你所說,過程十分痛苦,差點將我逼瘋,日夜當中,沒有一刻膝骨的病症是不犯的,即便以頭叩牆,以指扼肉也無法抵消膝骨疼痛帶來的痛苦,整日整夜都讓人難以忍受。”
洪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不忍,也道:“為了幫助叔父戒掉解憂草,我應叔父之請求,將丹兒以修習的名義送至別處,讓存善堂閉館,又將叔父關至庫房,並不得已用鐵鏈鎖住。那時叔父已經年逾四十,為戒掉解憂草,吃盡了苦頭,險些葬送性命。”
洪醫官倒沒有什麼感觸,彷彿經歷了這件事的不是他,很平淡地道:“大約二十日,我終於將其成功戒掉。我只不過是服用它服用了不到十日而已,戒掉它,卻花了倍於服用它的日子。好在一旦戒除,往後便不會再受其所控,一旦再聞到它的氣味,就會心生恐懼,對其退避三舍。”
“看來解憂草在這一點上還不算霸道......”宋景熙道:“那,在那二十日之內,除了痛症,還有其它的症狀嗎?”
此時的宋景熙像一名醫者,而被詢問的洪醫官則像一名病患,洪醫官也如實答道:“是有其它症狀,但相當輕微,並不重要。”
宋景熙追問道:“請問到底是什麼樣的症狀,即便是輕微的,對我來說也很重要。”
“容我想想...”洪醫官依舊是如實回答,半晌後,道:“我認為這並不算服用解憂草的症狀,是我老了,容易記不住事。不過是那段時間內時不時會忘記一些事情,但很快便會再想起來。不過說來也奇怪,我連如今都很少遺忘事物,那時又怎會出現那樣的情況......”
宋景熙咻一下從木椅上彈起來,滿臉震驚之色,抵在桌上的手微微顫抖,連瞳孔也在震顫。洪醫官驚訝地看著他,好奇於為何宋景熙在聽到他的話後會表現得如此吃驚。
顯然宋景熙也知道自己的反應太大了,尷尬地眨了眨眼,又緩緩坐了回去,略感後悔道:“抱歉,嚇到你們了。”
雖然從洪醫官和洪英不變的動作中看出來這兩人並沒有被他嚇到,只是有些吃驚。但宋景熙也是不會解釋他為何這樣的,在他坐回去的同時,已經想好了糊弄過去的措辭:“想不到居然會有這種神奇之物,真是令我吃驚啊。此種毒物萬萬不能為世人所知,更不能流通出去,否則...”
洪英突然冷不防道:“宋公子。”
宋景熙手抖了一下,暗歎一口氣,心想裝傻充愣也不行嗎。卻聽洪英接著道:“宋公子懷疑我們與金哲有所勾結麼?”
既然洪英先擺明了,那宋景熙也便大方明說了:“我不得不懷疑。”對於他來說,就洪醫官和洪英講的經歷而言,究竟是事實還是故事還有待考察,不能盲目全信。
洪英道:“即便我們不承認,想來宋公子也不會相信。那我們也只能承認了,存善堂的確和金哲有干係,但絕不是勾結。”
宋景熙道:“呃......所以,既然兩位也承認貴館與金哲的解憂草有干係,那麼請問,這個干係究竟是好的,還是壞的呢?”
洪英平靜地道:“究竟是怎樣的干係,恐怕需要宋公子自己去找了。無論宋公子信與不信,存善堂的確與金哲沒有任何勾當,非要論到底的話,存善堂也是受害者,或許還只是之一。”
宋景熙垂首思索片刻,抬眼道:我當然會自己找出答案,這是我的職責。不過說實在的,二位包括貴館都是我的調查物件。既然我要履行我的職責,不知貴館是否會配合?”
洪醫官哈哈道:“存善堂當然是榮幸之至了。”
“多謝。”宋景熙微微一笑:“那麼,請問貴館是否還留有解憂草的殘本?金氏藥鋪中只有關於解憂草的不詳記錄,並無解憂草草本,若貴館尚有保留,可否拿出來借我一用?”
洪醫官道:“遺憾。當年戒解憂草之時,我便已經教英兒將之銷燬了。不過...”洪醫官沉思片刻,抓了抓灰白的鬍鬚,而後道:“......既然解憂草來自金哲,那金哲府中也許會私藏此物,宋公子或可前去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