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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指使。但很快這個猜測也被否認了,否認之人正是洪御醫的親弟弟,洪醫官。
洪醫官原本也在宮中內醫院當差,只是由於經驗不豐,級別並不高。洪御醫被抓時,洪醫官也受到牽連被一併抓去審問,但洪醫官和洪御醫一樣,什麼也沒招。由於洪醫官從頭到尾都未接觸過世子,一直在內醫院打雜,所以很快便被排除了嫌疑,審問無果後便被長期關押了。洪御醫被釋放時,其家人也被一併釋放,洪醫官當然在之列,並且跟隨洪御醫一起辭官歸了鄉。
面對眾人對洪御醫墜崖身亡的質疑,按洪醫官的說法,便是那時他與兄長洪御醫在山間採藥,洪御醫看上了長在崖壁上的一株藥草,為了得到它,不惜身套繩索,攀下巖壁去採,卻不幸因腳下石頭掉落而踩空,儘管洪醫官極力拉住繩索,但繩索卻因巖壁磨損而導致斷裂,洪御醫因此不幸墜下懸崖,當場身亡。
崖邊掙扎的痕跡和兩截從中斷掉的繩索能證實洪醫官的說法,而洪醫官本人為了救下兄長,不甚磕破膝蓋,落下終身殘疾。
李珘道:“當年先王審的最狠、最久的,只有洪御醫一人。也難怪他嫌疑最大,那年內醫院眾多御醫,只有他能醫治我的頭痛之症,偏偏又是在他為我醫治之後,我才出現遺忘之症。然而我如今想再調查他,他墳上的草已經長得比碑還要高了。所幸他弟弟洪醫官還沒死,還開了家醫館。不從洪醫官這裡著手,還有別的機會嗎?景熙你尚在江原道時,我便拜訪了存善堂。”
宋景熙道:“所以,洪醫官交代了什麼?居然能成為我們的同夥,從過往來看...洪醫官的嫌疑似乎也很大。此人...真的可信嗎?”
李珘抽了一口煙,哈哈道:“你覺得不可信,巧了,我和時元原本也這麼覺得。小子,你說對吧?”
宋景熙扭頭看向韓時元,後者原本正託著下巴,手肘撐在桌上,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見他看過來,竟端正了坐姿,開口道:“......對。在廢世子案上,存善堂的立場與我們一致。”
宋景熙偏頭道:“為何這麼說?”
李珘道:“那時我來到存善堂,方說明來意,洪醫官便當即表示願意為調查廢世子案傾盡全力配合,我那時對於他這樣快就答應感到很詫異,畢竟在先王留下的檔案裡,洪醫官受到審問時一直秉持著他們和廢世子案無關的立場,從他的視角來看,不僅無關,還無辜遭受了牽連,害得半個家破人亡,我以為他本不應該配合我的調查才對,於是我便向其說明了廢世子病時的兩大症狀:愈發嚴重的頭痛和遺忘,以及這兩者的諸多細節,這些細節雖是我親身所歷,卻從未披露出去過。不成想洪醫官聽罷,竟露出萬分吃驚的神情,隨後從臥房裡拿出一個盒子,這盒子開啟後,裡面不是別的,正是解憂草。”
宋景熙道:“等等,我記得洪醫官對我說,他已經讓洪英將解憂草悉數銷燬了?”
韓時元淡聲道:“他騙你的。”
“......”宋景熙忽然變得沒好氣道:“是啊,都騙我,你們也沒好到哪裡去,不是嗎?都合夥起來騙我。”
李珘抹了把不存在的汗,嘿嘿一笑:“這是為了考驗你呀,哪裡能說是騙呢...誒等等先別拔刀!冷靜!冷靜,且聽為師說完。那解憂草的草本雖然尚存,可惜已經十分乾癟,幾乎沒有任何汁液了,連氣味也淡不可聞,然而只是這淡到幾乎聞不到的氣味,卻讓我憑空生出來恐懼,那種和當年一模一樣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