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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另一名年齡頗大的書生驚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韓明吉露出輕蔑的表情:“還不明白?蠢貨。只要我和主持科考的人說一聲,不要從南邑來的姓林的考生,尤其是不要臉上有刀疤的,那你們這群頂著豬首的傢伙一輩子也別想進漢陽的城門。”居高臨下地使用特權讓他因為昨日之事而不好的心情都好了許多,他表情依舊十分倨傲,更加輕蔑地道:“比如你,你這輩子就都別想進漢陽了。”
他拿刀尖一個一個地指,一個一個地道:“你、你、你,還有你,這輩子也都別想穿上官袍了,真那麼想當官的話,也不是不行,忍痛把下面割一割,進去當個內侍,混個內官噹噹,內官也是官!不過就你們這種人,也只配噹噹最低的內侍了。這就是我的意思,明白了嗎?明白了就滾!”
雖然討厭韓明吉,但他說的話實在讓宋景熙有些忍俊。宋景熙悄悄地靠近韓時元,問道:“你故意的?”刀本來在韓時元手上,依他對韓時元的瞭解,韓時元的掌力絕不可能允許誰從手裡奪走刀的。
韓時元勾唇笑了一下:“借刀殺人嘛。”
和韓明吉對峙的書生氣急敗壞地道:“你是誰?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一句話就敢決定別人的命運,你覺得你很厲害是嗎?!”
韓明吉道:“老子就是很厲害!你睜大你的豬耳朵聽清楚了,當今領相是我爹!老子姓韓!要不是你們這群狗東西,我至於來這窮鄉僻壤的破地方?!我不僅敢決定你們的命運,我還能決定你們的生死!”
“我現在就能當場殺了你,你敢不敢試試這把刀鈍了還是沒鈍?我看那個該死的林樹他就應該一起把你們也殺了!反正林家人都是一群沒腦子的蠢貨。官衙想怎麼做還輪得到你們來置喙?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這裡是容得你們這群下三濫的東西鬧事的地方嗎?我只說一次,滾遠點!再讓我看見你們,我會把你們的腦袋全部砍下來掛在城門上,割掉舌頭,看看誰的舌頭更硬!”
邊說,他邊將刀按在書生衣服上,十分嫌棄地擦掉血。
那書生臉色慘白地向後倒,被後面的人接住。
領議政的名頭果然好使。蠻橫威脅果然好使。一群人作鳥獸般四處逃散,很快沒了影。
韓明吉翻了個白眼,扔刀在地,一瘸一拐地走了。宋景熙伸手撿起刀,喊住他:“我們明日回漢陽,你呢?”
韓明吉背對著二人:“關我屁事啊。老子心情不好,別煩我。”
宋景熙不想和他拌嘴,笑眯眯地道:“你什麼時候回?要和我們一起嗎?南邑的路可是很難找的啊。”他心裡想的卻是:過了這麼幾年,韓明吉果然還是沒怎麼變,還是一樣的愛以身份欺負人,愛以權勢壓人,只要身份不如他的他就看不起,連出身不好的王子他都暗中看不起。宋景熙以往也一直因為這一點而討厭韓明吉,現在反倒是韓明吉憑他討厭的這一點幫他們驅散了鬧事者了。
真是一種奇怪的心情。
也許是想起被甩開後因為找不到路氣急敗壞抽了馬幾鞭子結果一路上被甩下來三次的經歷,韓明吉嘴角抽了抽,轉過頭來,不耐煩道:“我說過了,別煩我。南邑風景不比那個破漢陽好多了?我留這看幾天怎麼了,你們愛滾滾,少來管我,你們還不配。”
韓明吉的傷勢雖不嚴重,卻也需要靜養幾日,不能奔波,這是官府裡醫員的原話。聽他這麼說,宋景熙扭頭對韓時元道:“真可惜,只能我們先走了。”
韓時元笑道:“不可惜。”
“......”韓明吉咬牙切齒地走了。末了,又轉頭道:“喂,宋景熙,我發現你這人有時候也沒那麼討厭。”
宋景熙疑惑道:“是嗎?那你誤會了,我一般都挺惹人厭的。”
韓明吉呸了一聲,罵罵咧咧地走了。
次日,宋景熙和韓時元才離開南邑。
出城前,宋景熙特意去客棧看了眼,大門上鎖,已經無人來往。
這時,街邊有路人討論的聲音傳來:
“誒,你聽說了沒?無名客棧又破產倒閉了!老闆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