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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和兒子都被黑手用這種邪物控制,那是你的骨肉,難道你就不恨嗎?”
趙夫人大抵是意識到了這些抓她的人已經知道到真兇另有其人,並且真兇就是她們趙家背後的守護者,然而她卻一邊湧血,一邊慘然地笑著說:“沒有大人,就沒有活下來的我。大人或許不是好人,但是誰只能對好人忠誠了?大人是我的恩人,我不會背叛大人的。”之後,無論如何相勸相逼,趙夫人只是哆嗦著嘴唇一言不發。見她暫時保住了性命,密使們便加快腳程往漢陽去,但又是很不幸——這回是對密使們來說不幸,這女人沒能撐到漢陽,在路途中嚥氣了。
待兩人放下手中的密報,李珘便道:“你們說說,這...唉!黑手究竟給這女人下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能讓她忠誠到這個地步,連自己的骨肉家人也不管不顧,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和兩個兒子被解憂草那種邪物控制摧殘,難道孩子不是她親生的嗎?”
韓時元聲線冷冷地道:“她口中所謂的對恩人的忠誠,卻要旁人拿性命來報,真是可笑,死不足惜。”
聽時元這麼說,李珘的眼睛黯了黯。是啊,如果沒有解憂草,沒有那場變故,他的妻子,還有他的一雙兒女,就不會病死在流放之地上。雖說是他自己選擇了被流放,而他的妻子選擇了跟隨他一起被流放。但如果他當時在場,他還是會質問趙家大夫人,她可以因為忠誠而讓恩人凌駕於自己的家人之上,那旁人的家人呢?因為她恩人的野心,因為她恩人的惡毒而遭受痛苦的、死去的無辜之人呢,又算什麼?
李珘悄悄擦了擦眼睛,道:“總之現在,我們失去了一條能找到黑手的重要線索......”
宋景熙面色凝重地道:“那我們還有什麼別的線索嗎?”
李珘點頭道:“有,密使們從趙家的庫房裡繳獲了不少解憂草。主上認為,可以給地牢裡的趙家人喂下解憂草,以此讓他們正常起來,讓他們想起一些事。畢竟我之前已經說過,在趙家家僕的眼裡,趙家人的行為絕大多數時候其實與常人無異,而現在之所以會瘋掉,問不出一個字,多半是因為像當年的我一樣,在被軟禁之後隔絕瞭解憂草的服用,因為戒斷而導致陷入被逼瘋的境況。”
“不過,我不覺得這是個好方法,也一直將其作為無路可走後的最後選擇。因為我們實際上對解憂草仍然一無所知,也並不清楚如何控制解憂草的服用劑量。就單純而言,趙家人也是受害者,如若由我們再餵給趙家人解憂草,那我們也就坐在了加害者的椅子上。”
宋景熙覺得,老師這麼想很正常,他很能理解,畢竟老師本身就是解憂草的最大受害者,因為解憂草而失去了一切,對同樣是受害者的趙家人......難免有一絲詭異的同情。
他有些不忍道:“老師,或許趙家人也不只是單純的受害者,有時加害者和受害者之間並不是一條分明的鴻溝,在趙家人身上,我倒覺得這界限十分模糊。他們很可能也是加害者。”
韓時元默默點了點頭。
李珘深以為然地道:“景熙啊,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還沒說完呢,我想說,現在擺在我面前的,只有這一條路,我們花了二十年才走到今天這一步,豈會因為一時的仁慈而不顧大局?白痴才會選擇放棄......我的煙呢?我得抽口煙...時元!你又把我的煙桿子放哪兒去了!”
韓時元報了個很詳細的位置後,李珘便樂滋滋地尋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