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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風黎他們來到這個地方,就沒有一次是正常作息的,哪怕現在審判結束了,他們依然不能去睡個昏天黑地。
其主要原因,還得歸功於方蕪在進韓府時找的好藉口——全程操辦中元節祭祖儀式。
祭禮的前期準備,還可以靠方蕪自己和韓府對接籌備,但中元節當天所有巫師都得出席。
用方蕪的話說:該來的總歸是逃不掉。
於是,幾人剛出東院,就被方蕪拽著去祠堂準備祭禮流程了。
韓府既是大戶人家,又是封建官僚,祭祀祖宗自然不能含糊。
天還沒亮,祠堂前就佈滿了忙碌的身影,設香案的、擺供品的、預備紙衣紙活兒的,總之是應有盡有。
方蕪到場後迅速融入其中,指揮著丫鬟小廝們。
而溫焯和韓季則被她拉去充當苦力了——儘管兩位當事人卻極其不願意。
風黎則呆愣在一旁,頂著厚重的黑眼圈,哈欠連連,她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在心裡吐槽人們的繁瑣禮節了。
總結起來就是:太麻煩了,竟是些形式主-義,毫無意義!
見風黎獨自發呆,本在擺弄香案的的方珞停下手中動作,朝風黎走了過來。
他站在風黎身側,若有所思片刻後,緩緩問道:“若他未能放下執念,你會怎麼做?”
風黎倦聲道:“什麼?”
方珞道:“韓老爺。”
風黎這才明白過來,方珞是在說審判時的事兒。
雖說已經是第二次審判了,但她依舊是很茫然,當初審判羅剎鬼時,對方極其不配合,這導致風黎直接給她滅了。
不過也正因此,風黎才恍然發現原來審判目標死在法陣裡,那些煞氣會因找不到出路而盡數灌進充當陣眼的飛昇筆裡。
而這次審判韓老爺,若不是當時她看見韓老爺身上正在源源不斷的冒黑氣,她肯定不知道要怎麼辦。
風黎不愛鑽牛角尖兒,審判結束後就沒再琢磨什麼如果若是這些。
方珞這麼冷不丁的一問,著實給她問懵了,因為現在的她依然不知道怎麼辦。
風黎苦思冥想一番,最終憋出來句:“反正審判已經開始了,如果實在沒辦法,那就只能殺了韓老爺了。”
方珞似乎對風黎的回答有所預料,緘默片刻又問:“他該死嗎?”
“不該死,可進了法陣還不放下,他就得死。”
風黎說罷,小聲嘀咕了句:“進了法陣的話,這韓老爺死了不會連累我遭天譴吧?應該不會吧……”
方珞沒聽她的自言自語,只頓了頓,又忽然轉頭去看她:“為了審判,所以你就不擇手段?”
風黎思緒還沒完全轉過來,隨口道:“不然呢?”
“也就是說,你為了達到目的,什麼都可以做是嗎?”
“對,什麼都可以!”
風黎根本沒聽出方珞語氣中帶著的些許怒意,只是實事求是,根據本心的回答了他的提問。
“那如果有一天為了你的目的,要犧牲我們這些人,你也會毫不猶豫的繼續下去嗎?”
風黎有些納悶兒的盯著方珞,愕然他怎麼會有這麼莫名其妙的疑問。
方珞見她不說話,只當她是預設了,然後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盯了風黎好一陣兒,什麼也沒再說,轉身離開了。
風黎對於方珞突然生氣走了這事,深感莫名其妙。
還有,她被剛剛方珞方才凝視的好不舒服,總覺得他那眼神裡帶刺兒,扎到了自己的心尖兒上。
祭祀禮開始,全場安靜肅穆下來。
韓家宗親在祠堂香案按身份依次排站,主持儀式的大巫立於香案前。
所謂大巫自然是主控這場儀式的巫師,畫符唸咒,以整個院落作為家祭範圍設下驅邪清氣的法陣。
這些並非易事,畢竟稍有不慎,這驅邪法陣可就成了招魂兒法陣了。
世間大多祭祖只是走個表面形式,很少有巫師願意為了祭祖儀式,去真正設下這種很容易出錯的高難度法陣。
但方氏兄妹不同,他們既然允諾了這場儀式,便不會敷衍了事,何況有方珞在,不存在意外。
方珞此時立於香案前,將準備好的三道黃符擺於案上,在眾人的注視下,坦然自若的伸出雙指夾起左側黃符,拋入香爐中。
雯時,黃符便自燃成灰燼。
按常理來說,香爐兩旁有蠟燭,巫師拿符掠過便會燃起,而後再拋入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