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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堵著嘴,擒著手腕的韓季,才抬頭又道:“現在看來,他已經死了近二十年,也在這韓府門口等了近二十年。”
風黎愕然:“他的執念竟如此之深?”
身為靈體維持二十年還未消散,這得是多死心眼兒才能堅持下來?
方蕪也恍然大悟道:“所以他要找的是二十年前的韓府少爺?也就是說年輕時的韓老爺?”
眾人漸漸反應過來事實。
方珞那邊仍在與靈對話:“在你說要找韓少爺時,我猜測你與他關係匪淺,而後你又說與他同死於四月七,我又猜測你與他相約殉情自殺。你們的感情不被世俗所接受,所以你什麼都不肯說,連名字都避之不提,是因為你怕,你怕我們也與世俗一樣會厭棄你們對嗎?”
他緩緩的說著,那靈就楞楞地聽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說中全部心思了,他始終不敢抬頭直視方珞。
“當我們在祠堂沒有找到四月七的牌位時,我便猜測他沒有死,不過家宴上的……”
方珞說著側身看了眼一旁的韓季。
“這位韓少爺的出現與我的猜想完全相悖,我總不能相信你與他曾相約殉情,我甚至懷疑他是否還有兄弟。
當我知道他是獨子時,我想起了未曾露面的韓老爺,以及家宴上的韓夫人。
那時候我隱隱猜測,是因為你離世太久了,久到他已經老了,你卻還是死去那年的模樣。我倒不願事情是這樣,可剛剛發生的一切卻偏偏坐實了我這個匪夷的猜測。”
方珞話畢後,眾人便陷入了一陣莫名的寂靜。
那靈已經在此徘徊幾十年了。
只是他的意識逐漸淡薄,慢慢忘記了歲月的流逝,繼而只剩下日復一日的等待。
可他卻在即將消散之際,等來了他相愛之人的兒子。
那個與自己執手殉情的人,不僅沒有死掉還成家生子,該是什麼樣的心境?
想必沒人能體會。
須臾,那靈才終於抬起頭:“往事已成雲煙,是與不是都不重要了。”
話雖至此,但風黎的關注點並不在靈的往事,而是眼前這靈已經不是靈體了,還說以後不會再來這了。
那也就是說現在不趕緊審判的話,很可能就找不到他了。
風黎不喜歡揭開別人的傷疤,更不屑於傷口撒鹽,但為了審判,她只能不得已而為之了。
風黎手裡轉著飛昇筆,趁著僵住的氣氛靠近方珞,在對方注意到她後,她便遞了個眼神兒過去。
方珞是個聰明人,肯定知道她的意思,只見他垂眼片刻,便甩出十七根銀針向天空一拋。
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法陣已成,風黎則是嘴角一勾,抬手將飛昇筆扔去陣眼兒。
風黎本以為一切就緒,審判即將開始,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眾人瞠目結舌。
飛昇筆不同於之前那般落入陣眼啟用法陣,而是毫無反應的從法陣掉落,繼而又回到了風黎手中。
這情況連方珞都皺了眉頭,側頭問風黎道:“怎麼會這樣?”
風黎低頭看著手裡的飛昇筆,眼神飄忽不定,心裡更是一團亂麻。
她充耳不聞似的再次把飛昇筆拋入法陣,然而結果並沒區別,飛昇筆還是毫無反應的掉了回來。
風黎思緒混亂,身體卻不受控制般反覆嘗試,只是飛昇筆始終毫無反應的回到她的手中。
溫焯觀望一會兒,鬆開了韓季,並低聲告誡道:“在這待著,別添亂。”
韓季雖然表情百個不屑千個不忿,但身體卻乖乖的聽話待在原地。
溫焯不再管他,走上前對風黎道:“行了,別扔了。”
眼下情況很明瞭,儘管再扔幾十次還是無用的。
風黎終於停下了動作,只是眉頭依然緊皺,手裡握著飛昇筆也出了一層薄汗。
見她如此,方珞揮手收回了十七根銀針,撤銷了法陣。
畢竟沒有飛昇筆作為陣眼的法陣,只能鎮壓困住邪祟,無法進行審判。
風黎思索許久,眉頭才茫然的漸漸展開:“我知道了,他不是。”
方蕪問:“不是什麼?”
風黎抿了抿嘴:“不是要審判的目標。”
方珞:?
方蕪:??
溫焯:???
風黎低頭轉著手裡的飛昇筆,儘量讓自己冷靜的說道:“我之前只感受到審判目標在韓府這個範圍,並不確定是這位靈,只是他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