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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靠在車窗邊上,撐著下巴,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模樣。
只要她不說話,錢棠也不開口,經常拒絕和人溝通。
其實以前還好,錢棠頂多就是少爺脾氣,後來和他媽大吵一架,跟著他外婆搬來華陽市,人也逐漸變得孤僻。
倒不是她揣著大城市人的傲慢心理,可a市和華陽市的環境確實相差太大,用一個“天差地別”來形容都不為過,錢棠來到這裡,人生地不熟,連出去溜達都找不到地方,她很擔心錢棠憋住病來。
還好現在錢棠交到了新朋友。
“小棠。”阿姨收回目光,主動開口,“以後有機會你再叫幾個同學到家裡玩,阿姨下廚招待他們。”
“好啊。”錢棠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那個姓陳的同學看上去不錯。”阿姨說,“很沉穩,不像現在很多年輕人那麼浮躁。”
錢棠噗嗤一樂:“你才見他兩面,就能看出這些了?”
阿姨揚眉:“你以為我這幾十年的眼光是白練的?”
錢棠笑了一聲,又陷入沉默。
“怎麼?”阿姨問,“有矛盾了?”
“不是。”錢棠拖長聲音,頓了許久,才說,“這裡真沒意思。”
阿姨說:“你不是才交到新朋友嗎?多和朋友一起玩就有意思了。”
“他也沒什麼意思。”錢棠往後一靠,仰頭想了一會兒,嘀咕道,“但他那些朋友更沒意思。”
阿姨無奈地笑。
週日晚上,袁孟準時帶著作業出現在陳江時家裡,王昊幾人得知訊息,一起趕來湊熱鬧。
可熱鬧是熱鬧,熱也是真的熱。
一群人擠在客廳裡,只有天花板上的吊扇和一臺電風扇賣力甩著,趕不走熱氣不說,甩到後面,連空氣都像是被火烘過一樣。
王昊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面前放了一個凳子,上面鋪著兩張摺好的試卷,他埋著腦袋一邊奮筆疾書一邊吐槽:“下次去我家行不?我家開著空調,我還讓我媽給你們準備零食和冷飲,咱不受這個罪。”
袁孟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面前的桌上一樣擺了兩份作業,他寫字的速度不比王昊慢,唰唰就是兩排。
抄完一道大題,他抬腳踹向王昊。
王昊嚎叫起來:“死胖子,你腳癢啊?”
“我看你是嘴癢。”袁孟罵罵咧咧,“還去你家,你家有作業給我們抄嗎?去你家幹什麼?和你一起幹瞪眼啊?”
其他時候不說,至少在抄作業的時候,袁孟是陳江時的忠實維護者。
他可不許別人說陳江時的一點不好。
要知道他們所有人裡,只有陳江時一個人能支稜起來——哪怕也就支稜了一半。
但這夠了。
他要的就是陳江時這種成績說好不好、說差不差的人的作業,抄著放心,如果陳江時是個學霸,他還不敢抄。
王昊平時是個炮仗,可說話不經大腦,也沒什麼邏輯可言,被袁孟這盆水一潑,就原地熄火。
想到自己經常也有抄陳江時作業的時候,王昊表情訕訕,往敞開門的臥室裡看了一眼。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陳江時的背影。
陳江時沒和他們一起擠客廳,獨自坐在臥室裡的書桌前學習,他的週末作業早寫完了,應該在預習後面的內容。
臥室裡沒有吊扇,唯一的臺式電風扇已經拿到客廳抵著王昊他們吹,陳江時只好把窗戶開啟,桌上放著一把扇子,時不時拿起來扇一下。
“喂——”王昊壓低聲音,朝陳江時的背影努努嘴巴,問其他人,“他怎麼了?我感覺他今天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