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鐐銬的閻月,或是被羈押在囚車裡、容狀悽慘。所以在小鎮最大的酒樓裡,看到大快朵頤的閻月,他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她這是被凶神惡煞的人帶走了?
人家把她帶走當祖宗供著?
閻月其實也覺得莫名其妙。
這群人一大早敲響家門,說是什麼“貴人”想見她,不容她推脫轉圜,直接就將她推上馬車了。若非縣太爺都對他們畢恭畢敬、點頭哈腰的,她真的很懷疑他們是不是假扮的?
他們一路策馬疾馳,即便那架豪華馬車裡墊著墊子,還是把閻月顛得渾身都要散架了。
臨近中午,那些人直接將她帶到這座酒樓,酒樓裡站著隊伍中的一人,引著她走向已經擺好飯食的一張桌上,問她:“仙師看看飯菜是否合口?可還需要加些別的?”
閻月半點不客氣,挑著平日不捨得點的貴价菜,大手一揮直接加上四五道。
管事兒模樣的人神色沒有絲毫不快,只吩咐酒樓儘快上菜,隨即又問了閻月衣裳、鞋的尺寸和偏愛的顏色,默默退下。
閻月撐到吃不下,揉著圓滾滾的肚子犯困,那管事卻不由分說,扶著她直接推回馬車。
正想抱怨一句,卻見馬車裡有個人影,沒等她看清,已經被人箍住並捂住了嘴巴。
“別怕,是我。”
白塵低若蚊蠅的聲音傳來,閻月渾身鬆弛下去,嘴上的禁錮也隨之卸力。
“你怎麼來了?”
閻月話音剛落,馬車卻突然啟動,她沒坐穩,身子一歪倒進白塵懷裡。
微涼的唇在白塵脖頸、喉結處擦過,留下一道火燒火燎的滾燙,白塵僵著身子,良久都沒能換口氣。
直到閻月伸手在他眼前亂晃,才找回思緒。
白塵喉結上下滾動,瞬間歸位,輕咳一聲掩飾道:“想給你送東西,聽楚枝說,你被人帶走了,我便來瞧瞧。什麼情況?”
閻月苦惱地說:“我不知道哇!他們一個個寡言少語的,我也不敢多問。不過他們似乎著急趕路,連飯菜都是提前叫好的,也不給午休的時間。”
白塵摸著下巴思忖:“按理說,京城的達官顯貴,即便需要降妖除祟,也會找清虛觀那群道士。又怎會從民間隨意抓人?”
閻月忐忑地問:“難道是城隍廟我弄虛作假被人發現了,他們抓我去京城當眾嚴懲,以儆效尤?”
白塵反問:“若想嚴懲你,又何需好吃好喝伺候你?”
閻月理直氣壯:“那死刑犯也得給頓好飯吃,才送上路哇!”
白塵無語:“真不知道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就算這麼趕,到京都也需小半月,頓頓讓你這麼吃,代價不是太高了?”
閻月小聲嘟囔:“那,貴人家的死刑犯,自當有所不同嘛!”
白塵氣竭,愣是半天沒能再吐出一個字。
閻月想想他說得也有道理,照她這吃法,一路上能吃進尋常人家一年的花銷。再加上這些人雖然不苟言笑,但對她也算禮遇有加,那隻能說明——
“喔我明白了!他們是有事求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