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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的人十分配合地幫忙查了那女子的身份。
那女子姓魏名萍,就是臨江城遠郊村上的農婦。父母亡故後,她獨自一人住在村中的老房,打理著祖傳下來的五畝薄田。
閻月特地查了,魏萍並未成親,和拐孩子的販子毫無關係,堪稱八竿子打不著,完全沒有任何交集。
她想不明白了,那魏萍到底再不平什麼?
魏萍一直沒再露面,齊昭陽本想守株待兔,守在馮家等魏萍出現。但閻月堅持要去魏萍生活的村莊打聽,齊昭陽不放心她一個人,只能隨著同去。
這一打聽可不了不得,滿村的人,竟然沒人知道魏萍死了!
魏萍住在村西口,十分的偏。
二人推開低開的木柵欄門,還沒靠近正屋,就聞到一股沖天的惡臭。
齊昭陽臉色變了變,攔住閻月沒讓她進去。馮府為方便他們出行,派了馬車全天跟著,齊昭陽便遣了車伕回去報官,讓他們派仵作來。
小村大約鮮少有事發生,此時幾乎半個村的人,都聚集在魏萍家門口了。
閻月從村民口中得知,魏萍父母故去後,她便一個人生活。院裡種些菜,地裡的糧食也夠吃,她平日還會蒸包烙餅換些錢財,日子過得也挺算輕鬆自在。
直到五年,她撿回個孩子來。
據她說是在賣貨回來的路上,碰上個男子在打孩子。她看不過去,就出言勸阻。結果那人氣急敗壞,反而掏出刀子,威脅她把錢交出來!
魏萍仗著年輕有力氣,抄起扁擔幾跟那人打了起來,把那人打得頭破血流,扔下孩子獨自跑了。
那孩子不到三歲的模樣,話還說不清楚,只會哇哇大哭。
魏萍沒辦法,就把孩子帶回了家,不知怎麼想的,就乾脆收養了。
“我當時勸過她,她還年輕,就算臉上有胎記不好看,回頭找個喪妻的鰥夫,或是手腳不利索的,總歸也能嫁人!可若帶了這麼個孩子,只怕就再難嫁了!”
“是啊,我也說她來著!這孩子來歷不明,別人指不定如何說道呢!”
閻月想,或許是因為寂寞吧!哪怕只是個人事不知的小兒,也總算有了個伴兒。
魏萍沒有聽村民的勸說,把孩子送到衙門,而是自己養了起來。
“哎呦,她對這孩子別提多上心了!那會兒孩子還小,她就揹著孩子、挑著扁擔,走村串巷去賣貨!”
“有回芃芃生病,她大半夜敲我家門,求我男人趕牛車送他們去看郎中。我男人回來說,魏萍抱著一匣子連整帶散的銀錢,看樣子是把全部身家都帶上了,生怕看病不夠呢!”
“可不嘛!咱們村上有幾個孩子識字?她非把芃芃送到臨村學堂去讀書!二十多里路,每天早上把孩子送去,下午賣完貨再接上孩子!來回一天小五十里,無冬歷夏、日日如此!”
閻月想,這就是魏萍不再去臨江城賣貨的原因吧!雖說城裡賣的價格能高些,賣得也快些,可城裡太遠,不方便帶著孩子。
“可你說,這芃芃怎麼就丟了呢?”
“你看她那會兒,跟瘋了似的!成天什麼都不幹,就四處找孩子!”
“要不是她為了找孩子,時不時就走個十天半個月。咱街坊鄰居住著,怎麼能讓她自己孤零零地死在家裡,一點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