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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並未好轉?”
沈學民很會說話:“是有所好轉的。只是較沈家的其他鋪子,的確還是差強人意。”
齊昭陽道:“在下有個小發現,沈老爺或可留意一下。”
他將與閻月在鋪子的見聞說了,沈學民恍然大悟。
沈學舟大刀闊斧改革三年,致力於讓客人們在他的鋪子裡,享受居於高位的感覺。雖然在他死後,鋪子換回了原來的模式,可店員卻還是保持著原來的習慣。
可即便沈家是容山首富,容山也不過區區一個小城罷了。來買貨的大都是普通百姓,完全不適應如此“恭敬”相迎,而是更喜歡熱鬧、親切,賓至如歸的感覺。
沈學民身為沈家家主,不論何時、去哪個鋪子,掌櫃店員無不恭敬有禮,故而一直沒能發現問題。
沈學民十分認同齊昭陽的看法,覺得短時間裡,店員只怕也改不了習慣。他是代為打理鋪子,這些店員要如何處置,還去與弟妻商議。
閻月立即插嘴:“我們與你一同前去!”
沈學民愣了愣,齊昭陽連忙解釋道:“我這位摯友,也頗有些本事。不如讓她一道,好看看我上次可還有何疏漏?”
高人主動幫忙,沈學民高興還來不及,連忙帶二人上了馬車。
路上,沈學民看著閻月手中的黑傘,好奇地問:“近日天晴,仙姑出門為何還攜帶柄傘?”
閻月不敢說他弟弟就在裡面,於是神秘兮兮道:“此為法器。”
沈學民一臉恍然大悟,連看她的目光都變得更敬畏了些。
沈學舟之妻名為韓靜,人如其名,是個秀外慧中,淑慎嫻靜的女子。除了在看到沈學民那一瞬,眼裡閃過片刻欣喜之外,便一直保持端莊的模樣。
沈學舟鮮少提起她,畢竟是家族聯姻,談不上什麼深厚的感情。沈學舟喜歡詩詞歌賦,關注時政要事;韓靜喜歡偏安一隅,養花種草,夫妻間幾乎全無交集。
二人按部就班的,在婚後育有一子一女。沈學舟卻並不太關注孩子,成日琢磨生意的改革。韓靜也不太看得上他,對生意改革同樣持反對態度,夫妻倆話不投機半句多,早早就分院而居了。
沈學民與韓靜說:“經齊仙師提醒才想到,是那三間鋪子的店員太過恭敬有禮,卻不熱情,或許讓客人有些不自在了,故而特來跟你說一聲。”
韓靜問:“兄長建議如何?”
沈學民道:“我想著,都是學舟親自調教的人,總歸不能棄用。不如我將這些人分散調去其他鋪子,再抽掉些家裡用慣的老人過來,你意下如何?”
韓靜溫柔道:“甚好,如此就勞煩兄長了。”
沈學民與韓靜又嘮了幾句家常,閻月忍不住插嘴,旁敲側擊打聽沈學舟的事。
她原本想跟韓靜瞭解下沈學舟,誰料韓靜幾乎一問三不知。
據韓靜所說,兩個孩子一個十歲、一個八歲,幾乎全是她看大的。夫妻倆六年前就分兩個院住了,雖住在一個府裡,卻好幾天都打不了一個照面。沈學舟猝死在書案上,還是清晨時家丁發現的。
閻月見她提起沈學舟,半分悲慟都沒有,看來是真沒什麼感情。
如果沈學舟的執念也不是韓靜,還能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