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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知春在巨石後面等的有些不耐煩,似乎已經聽不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了,她忍不住走出來想要過去檢視一下。
腳下青苔溼滑,須得扶著巨石小心走,她先是站在原地四下望了望,若不是事先知道她們兩個藏在哪裡,一時之間還真是找不到人。
她又摘耳朵仔細聽了,除了滴水聲和其它細小的聲音,並無男子說話之聲。輕手輕腳的走到洞口,雙手扒在牆邊小心翼翼的伸頭去看。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把她嚇得驚叫出來,慌忙伸手把自己的嘴巴捂住。
另一個山洞那邊,有一個男人躺在地上,紋絲不動,胸口也無半點起伏,雪色衣衫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過了好半天,知春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伸出手在那人的鼻息處探了探,全無半點氣息,確認已經死透了。
她又仔細搜尋了一遍,除了地上那個死人,什麼也沒有。
知春趕忙跑回去,把兩隻手攏在嘴巴前,做成喇叭形狀,以極小的聲音喊道:“姑娘,陳姑娘你們快些出來,時候不早了,我們趕緊回去吧。”
樹叢後面窸窸窣窣一陣響動,柚檸白著一張臉,挽著陳清持走了出來。
陳清持雖是自小習武,膽子也要比尋常姑娘要大上不少,但死人她卻是頭一回瞧見,最令人恐懼的是,她還親眼看見了完整的殺人經過。
她的面色很不好看,嘴唇發白,如大病初癒,又如病入膏肓,強忍著才沒有哭出來。柚檸握著她的手稍稍用了力道,勉強擠出了一個乾澀的笑容。
陳清持輕輕點頭:“我還好。”
知春把二人斗篷上的風帽扣在她們兩人的頭上,拉著柚檸就往回走,三人像成串的糖葫蘆一般,一個挨著一個,都沒敢去看地上的死人。
柚檸這時候似乎也感覺不到疲累了,逃命一樣步子邁的飛快。
一口氣終於跑到了洞穴走廊,感覺腿腳都不是自己的了,肺也好像都要炸了。她們三個躬著身子拄著膝蓋,呼呼直喘,嗓子幾乎乾的冒煙。
喘著粗氣歇了一會,陳清持回頭望了望小山洞的方向,面色依舊不好:“別再耽擱了,咱們快走吧,知春你揹著你家姑娘,我自己能走。”
“且慢。”柚檸令知春在臨近的幾個小洞內檢視一下這裡是否還有別人,自己則輕聲走到洞邊向外面屏氣張望。
直到確定除了她們三人,這裡再無其他人的時候,才悄然走了出去。
剛出了洞穴走廊沒多一會,就看到江承然和陳清遠一臉焦急的從“春夢了無痕”的大門走進來。
陳清持飛快的跑了過去,攔住正要訓斥她的兄長,紅著眼圈悄聲說道:“哥,回去再說,這個地方不能久留。”
陳清遠還是頭一回見妹妹如此神色,不由也緊張了起來,再看那邊江承然的妹妹伏在丫頭的背上,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又低聲問了幾句,便二話不說,幾人迅速回了清芷園。
進了正堂,陳清持一連灌了好幾杯茶,才調勻了呼吸,柚檸精疲力竭,只飲了一杯便乖乖的坐著不動。
緩了一陣,江承然詢問她們幾個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遊玩了一會個個都蔫頭耷腦的。
陳清持仍是驚魂未定,理了理思路才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慢慢的說了。
從面部表情上就能看出來江承然聽得很仔細。末了,他又詢問從進到“春夢了無痕”一直到出來,是不是除了那兩名男子,再也沒有見到其他人。
陳清持與柚檸都很肯定,絕對沒有再看到一個人,別說遊客,就是服侍的人也無影無蹤。
江承然皺眉想了一會,便吩咐丫頭給她們簡單準備點吃的,再把臥房的床鋪好。安慰兩人早些躺下休息就是了,不管死的是誰,這些與幾人都沒有關係。
陳清遠見妹妹一改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看上去有些可憐,也附和的說道:“此事與我們沒什麼干係,甚至都不知道那兩人是誰,無甚要緊。只當做沒看到便罷了,誰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亦蘭端了白粥小菜進來,柚檸和陳清持埋頭吃了少許,她比陳清持要好上許多,畢竟沒有親眼看到殺人經過。現在只是累到幾乎虛脫,兩隻腳亦是痠痛的不行。
亦蘭扶著她回了臥房,柚檸迷迷糊糊的躺到了床上,眼皮子沉的已經睜不開了。有人替她除了衣裳,又拿了熱毛巾給她擦臉敷腳,最後抹了香膏在她的腳上輕輕揉捏起來。
陳清遠想了半天,也沒把這件事情想明白,他搓著手在屋子裡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