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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狀元橋,在落日餘暉的映照下,仿若披上了上了金色的外衣。
兩個亭亭玉立的少女靜靜的站在橋上,沉醉的欣賞著水波粼粼的河面。
陳清持忽然嘆了口氣,悠悠地說道:“柚檸,你知不知道,中午那個沈大人詢問的時候,我差點就全都說出來了,可是哥哥不許。我現在又有些後悔,你說那人如果不能沉冤得雪,他會不會怪我?”
柚檸挽住她的胳膊,試探著問道:“陳姐姐,以你的身份,並不需要忌憚對方,世子為何不讓你說出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
陳清持咬著嘴唇,好半晌才道:“哥哥說死的是忠勇侯嫡子,敢殺他的人身份也不簡單,春闈放榜在即,他不想惹出什麼事端。”
她猛然轉身,反手抓住柚檸的手,:“可是我心始終難安,好妹妹,你說我該怎麼辦?”
柚檸直視著她的眼睛,微笑著問道:“陳姐姐,如果現在那位沈大人重新出現在你面前,你願意讓死者瞑目,說出真相嗎?”
“我願意,我願意,我不說出來,我會憋瘋的!”
“好!”
小村莊炊煙裊裊,長河上日落圓圓,沈硯辭與柚檸肩並肩站在路口,直到陳清持一身輕鬆的回了客棧,他們才收回視線。
河岸兩側都是普通百姓的屋舍,有飯菜香氣不時從小院中傳來,武超和知春蹲在一戶農家的牆根下,啃著烤的焦香的玉米,關石面無表情的站在遠處。
夕陽將人的影子拉長,兩個人的身影相互交錯著,沈硯辭把手伸進柚檸的袖子裡,去尋她的手。柔嫩嬌軟,交握的瞬間,好似有電流透過,讓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偏過頭去看她的側臉,輕輕說道:“你哥哥說你小的時候,他們都喚你阿梧。”
柚檸微微紅了臉:“我哥哥什麼時候和你說過話?”
“傍晚你們剛到狀元橋的時候,我先與他聊了幾句。”他忍不住彎了嘴角,袖中的手也用力捏了捏。
柚檸不敢去問他與哥哥都說了什麼,直覺那是會讓人聽了臉紅心跳的話,抬頭去看他春風得意的眉眼,心裡彷彿揣了一隻小鹿。
沿著河邊一路西行,有農婦端著木盆到河邊洗菜,也有頑童追逐嬉戲,還有些精壯的莊稼漢子扛著鎬頭下地回來。
一個看上去老態龍鍾的老婦人蹲在河邊洗葵花籽盤,她把葵花籽盤從籃子裡拿出來,一個一個的搓洗,洗完了便挎著籃子,從岸邊往回走。
她躬著身子走的很慢,顫顫巍巍,好似隨時都能跌倒,籃子裡面才裝了三個圓圓的葵花籽盤,她卻拎的有些吃力。
柚檸走過去問道:“老婆婆,你住哪家,我來幫你拿吧。”
老婦人抬頭看了看對面的年輕人,男的俊女的靚,一張臉笑成了菊花,她把籃子遞過去,笑著問道:“多謝你啊姑娘,人老了就不中用了,你們是外鄉人吧?”
柚檸點頭:“我們是從京城來的,聽說狀遠橋的景色特別美,想在這裡多住幾日。”
見沈硯辭默默的接過了柚檸手上的籃子,老婦人更是笑眯了眼睛:“你相公對你可真好。”
柚檸想解釋說,這不是我相公,可是張了張嘴卻終是沒有說出口。
老婦人指了指前面一個大院子說道:“到了,進去歇歇腳,喝口水再走。”
一進院門,柚檸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方才只顧著胡思亂想,並沒注意到是什麼樣的院子。
從門口望過去,正屋五間,東西廂房各五間,不是農家的土房子,全都是青磚大瓦房,這可不是尋常百姓能住的起的地方。
一個白頭髮白鬍子老頭兒聽見動靜,從正屋裡拄著棍子走了出來,他看上去比那個老婦人還要大上幾歲。看到老婆子帶了陌生人進門也不驚訝,而是熱情的招呼道:“老婆子,來客人了?快去倒茶。”
沈硯辭拱了拱手:“多有打擾,不必麻煩了,我們這就走。”
老頭兒許是耳朵有些背,說話的聲音格外響亮,他笑眯眯的說道:“不妨事,不妨事,像你們這樣年輕的後生,每年都會有不少人來我們這裡小住等著放榜,為的就是圖個好彩頭。”
老婦人把洗乾淨的葵花籽盤,穿上繩子晾曬到院子裡之後才轉回來去給兩人倒水。
“老頭子以前在戶部做個小官,致仕以後我們就從京城搬到了這裡,老婆子我一輩子也沒給他生個一兒半女,這老了老了,也只有我們兩個相依為命。”
柚檸看了看那三個在風裡晃來晃去的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