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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硯辭所說的只做私房菜的小館子從外表看上去沒有什麼特別,進到大門裡面才發現別有洞天,是另一番讓人意想不到的景色。
小院不大,滿種花木,以綠色不開花的植物居多,這些草木京城中是沒有的,大多都是從南方移栽過來。所以這個做私房菜的小館子,也只在春夏秋三季接待客人,冬天這裡是不開門的。
院中地面以鵝卵石鋪就,只留了一條僅能容納一人透過的通幽小徑。
花木環繞間,擺放了四張桌子,桌與桌之間的距離相距甚遠,每個桌子都置身於重重草木的環繞之中,每桌客人都有單獨通行的小路,用餐的客人幾乎聽不到彼此之間的交談之聲。
屋子裡面是四個雅間,全部都是獨立空間,食客之間互不打擾,大多數時候,整個用餐的過程中,除了能見到店夥計,就再也見不到任何人了。
幾人來的時間尚早,沈硯辭與老闆娘打過招呼以後,便拉著柚檸尋了院中一處僻靜的位置坐下,立刻就有小夥計端著托盤過來上茶,茶水與點心皆是從來不曾見到過的。
沈硯辭吩咐夥計先下去準備,等過一個時辰再將飯菜給端上來,夥計恭恭敬敬的施禮退下。
“這裡都有什麼菜色?”柚檸在外面用飯的時候不多,來了這樣一個地方,心中充滿了好奇。
沈硯辭給她倒了杯茶:“每日菜色都不相同,等會你就知道了。阿梧,我有話對你說。”
見他言辭鄭重,柚檸不由緊張起來,輕輕點了點頭:“你說。”
沈硯辭從懷中拿出一張輿圖,在桌面上平鋪展開,他指著上面的一個地方說到:“這裡是前年年底,石旭虎將軍收復的遼東一處半島,皇上當時指派鬱魁出任都指揮使,他與當地的按察使和布政使都有些紛爭,導致剿匪的時候對方不肯給予充足的糧草,朝廷多次調解,也未能使幾人和解。父親有意上疏,派我出任巡撫一職,到地方協調事務。”
見她聽得認真,臉上沒有不快之色,他又接著道:“我本就不想做什麼錦衣衛受太監差遣,這次正好是個合適的機會,而且官位一下便能躍居二品,所以就進官請了賜婚的聖旨。我,我想。。。”
他猶豫著,似是在斟酌用詞。
柚檸面上平靜,心裡卻已經是萬馬奔騰。
皇帝親自任命的巡撫,執掌一省財政、民政、司法和鄉試,是名副其實的封疆大吏。
她抿了抿唇,抬頭與他對視:“你想把婚期提前,但是時間倉促,害怕惹我不愉,又怕你我新婚,正是如膠似漆之時分開,我會在心中對你生出怨懟?”
他點點頭,又搖搖頭,算是預設,但又不完全認同。
另一頭傳來細微枝葉晃動的聲音,聽的不十分真切,顯然是到了餐時,又有客人上門。
她抬手撫了撫耳邊的碎髮,風將她的袖口吹的向上飛揚,露出一截雪白的皓腕,腕上戴了鑲紅寶石的纏枝紋金鐲。
沈硯辭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手掌火熱,柚檸感覺整條胳膊都跟著熱了起來,耳根也微微有些發紅。
她卻沒有將胳膊抽回,反而笑著問他:“我哪裡說的不對,還請大人指點。”
沈硯辭的眼裡已經沒有了以往的狂傲之色,此時正閃爍著愉悅的光亮:“母親說‘她這一生最在意的,不過一雙兒女,只要我們兩個舉案齊眉,恩愛白頭。不需你留在京城床前盡孝,只要你夫唱婦隨就好。’只是親事必會倉促操辦,不周之處還請你見諒。”
柚檸知道,朝中有不少臣子外放時,婆婆會以孝道壓制兒媳留在京中,往往都是侍妾隨行。如此過了幾年,甚至是十幾年,庶子庶女都一大堆了,正室夫人卻沒能生下一兒半女。像沈夫人這樣體恤媳婦兒的婆母,那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
與平日冷靜的模樣不同,她一臉呆呆的睜大了眼睛,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沈硯辭捏了捏她的胳膊:“傻了?是感懷母親對我們二人體貼,還是因為親事從簡不高興?”
柚檸垂著頭,只輕輕吐出四個字:“嫁雞隨雞。”
兩個眉清目秀的小夥計端著托盤從遠處走來,上了四涼四熱八個菜,還有兩盅補湯,雖然菜樣不少,但菜量卻不大。
擺盤精緻,顏色搭配得當,讓人見了就忍不住食指大動。
蘑菇沿邊兒轉圈剪到中心,又盤成了條狀,裹了調好味道的細粉過油,炸的金黃酥脆以後又回鍋加入料汁勾芡。
排骨事先用蜂蜜醃製了,先煎後蒸,出鍋時再刷上一層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