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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蘭衚衕的第一個夜裡,柚檸輾轉反側,白日看到哥哥躊躇滿志的模樣,她忍著沒有把勸他回江家的話說出口。

所謂樹大分杈,子大分家。父母在世時,遵照父母的意願,由雙親做主分家。父母不在世時,子女才可提出分割家產、擇別處而居。而今父親與祖母都健在,哥哥又是嫡子,屬實不該這樣出府。

大越朝自古以來頗為重視孝道,這樣不僅會被視為不孝,還會遭到言官的彈劾。

前朝便有這樣一位官員,官至殿中侍御史,在京城做官多年,家鄉的老孃快要病餓而死,他卻始終不曾回去探望。後來有人將此事上奏朝廷,皇上便下令免除這人的官職,終身不予錄用。世人也恥於與之交往。

父母對子女的恩德最重,為人子女,理應知恩報德。儒家有言:孝為百善先。

一個人若待自己的父母都行同路人,還說什麼仁民愛物呢?

柚檸披衣坐起,背後墊著枕頭,黑暗中眸子亮晶晶的。她本意也不想回去,更願意與哥哥另居,可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事都能遂了自己的心願。祖母再不是,也是為了父親,只不過不夠在意自己罷了。

縱然再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如今這世道,女人就是傳宗接代的工具,哪個女子不是家族的犧牲品。

為了哥哥能夠在朝廷中站穩腳跟,不被同僚輕賤,只有勸說他同意回去。自己的事情另做打算,雖是女子,她可不會任人擺佈,肆意作踐。

在清玄寺門口,沈硯辭給她的那個小紙團,在手心裡已經變得潮溼,紙上用硃筆畫了一根紅線。讓她想起了《續玄怪錄》當中的一句話,“百年恩愛雙心結,千里姻緣一線牽”,心頭不由湧起一絲甜蜜。

如此過了幾日,柚檸尋了機會與哥哥長談,還未等他們兩個搬回江家,蘇大老爺夫婦二人趁夜色悄悄來了玉蘭衚衕。

四人圍坐在大炕上,亦蘭進來奉茶之後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蘇大老爺的臉上含了怒氣,神情略帶嚴肅,先是詢問了江承然這些日子在翰林院做了些什麼課題,又問了問二人在這裡的生活情況。

兄妹兩人把前兩天商量好的事情說了,蘇老太太聽了明顯鬆了口氣,摟著柚檸心裡頭發酸。

蘇大老爺這才端起茶喝了一口,放下茶盞看著江承然說道:“不止回去那麼簡單,還要請求你們父親及祖母的諒解。身為男子,既要敬畏天命、更要敬畏人言、即便是九五之尊也不能恣意妄為。眼光放之四海,好男兒當為國家建立偉大功業,要懂得順自然之理趨,遵自然之道而行。”

江承然這兩日已經聽柚檸與他細細的分析了是非曲折,仔細思索了,也覺得自己處事欠妥,不夠顧全大局。像個婦人一樣,眼光只放在了後宅,不該心裡頭一味顧念著家中的瑣事。

雖然蘇大老爺並沒有指責他什麼,但他的臉仍是不由自主的一陣陣發熱,祖孫兩個一起出了房門,在院子裡慢慢走著,直到深夜。

夜色深濃,柚檸這夜睡的香甜,江承然卻坐在書房裡整夜難眠。次日早上起來,頭重腳輕眼圈發烏,竟昏昏沉沉的又睡了半頭晌。

在他房裡伺候的丫頭是新買來的荷香,模樣著實普通了些,人也有些木訥不愛說話,但裡裡外外洗洗涮涮倒是一把好手。她把江承然的臥房打掃的一塵不染,讓人看了就心情舒暢。

中午陽光正足時,她又把大箱籠裡面堆的亂七八糟的衣裳都給倒騰出來,該洗的洗,該曬的曬,餘下的全都疊放的整整齊齊。

前面門房阿成來報,說有一位自稱姓江的老爺來訪,江承然驚得猛然翻身下床,胡亂穿好了鞋就往前面跑。

來的果然是江海川,他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那日的怒色,反倒顯出幾分不自在。

江承然恭恭敬敬的把人請到了正堂,落座之後,便“撲通”跪在他的面前:“千錯萬錯都是孩兒的錯,兒子不該頂撞父親,更不該提什麼分家,求父親就當我是發了瘋病,萬不可放在心上。”

江海川倏的坐直了身子,眼睛瞪得老大,他想伸手去掏掏耳朵,看看是不是自己聽錯了,或是得了幻聽。

江承然見他直直的坐著,並不說話,於是膝行兩步到了他的腳下:“父親,兒子知道錯了,還請父親莫要放在心上,氣壞了身子,求父親責罰。”

這話聽的真切,再低頭看他臉上的神情,沒有半分虛偽,江海川也不知怎麼突然就鼻子發酸,眼圈也慢慢泛紅。

他站起身,把江承然從地上拉起來,聲音透著幾分蒼涼:“爹不怪你,爹不怪你,自從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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