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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滾燙傾灑而下,空氣中瀰漫著熾熱的氣息。樹木枝葉低垂,蟬兒在枝頭不知疲倦地長鳴。偶爾吹起的一絲微風,也未能帶來多少清涼。
小夫妻兩個在書房中各佔一隅相對而坐,沈硯辭上次去長海島,手中已經掌握了不少鬱魁貪墨軍餉的證據,只等一個合適的機會上奏朝廷。
他並不打算親自出手,而是想在身邊挑一個合適的人選,提拔重用。雖然他已貴為遼東地區的最高長官,但是仍然需要培植最為可靠的親信放在身邊。
柚檸坐在地席上畫畫,亦蘭匆匆忙忙從外面走進來,在門口稟報:“夫人,那個趙姑娘又來了,正等在府衙門口。”
柚檸的筆尖頓了頓,扭頭去看沈硯辭,見他手中捻動著他們臨行前沈夫人給的那串佛珠,正在凝眉沉思,於是抬頭道:“去告訴鞏公子。”
“是!”
時間不長,她又拿著一張禮單走了回來:“夫人,府門外有人來送禮,這是禮單。”
他們在這裡並沒與什麼人家有過往來,是誰會在這時候送禮?
柚檸疑惑的接過禮單,只見上面寫著:百年老山參一支,明前龍井二斤,蜀錦、緙絲各兩匹還有一座近兩米高的,以翡翠製成的屏風。
這算是相當厚重的禮品了,再一看開頭,以極小的字註明了“岔安府知府呂長山敬呈”幾個字。
她不由冷笑,將單子甩到一邊,亦蘭只得又送到沈硯辭的面前:“大人,請您過目。”
沈硯辭接都沒接,只看了一眼就吐出兩個字:“退了。”
呂長山倒是會投機,想用送禮來平息他的怒氣,簡直是把他當成了要飯的了。
他起身走到前院,將武超喚到身邊,低聲吩咐幾句,復又回到了書房。
書房的地面下放了冰,這個季節,就沒有比這裡面更涼爽的地方了,他坐到柚檸身旁一聲不響的看她畫畫。
她耳後垂下來的兩縷髮絲時不時觸到雪白的脖頸,沈硯辭竟看得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柚檸聽到他呼吸沉重,忍不住在他腿上掐了一把:“這可是大白天,你給我老實點。”
到巡府衙門來送禮的小廝碰壁以後,抬著禮品又返回了岔安府衙,一路上揮汗如雨,怨聲載道。
一進門就看知府呂大人,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他賣力的搖動著扇子,衣裳的下襬別在腰間,褲管也挽到了膝蓋上方,露出兩條竹竿一樣的細腿。
一瞧見自己派出去的小廝又把東西抬了回來,頓時愁眉苦臉的問道:“咋又抬回來了?”
一個小廝用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躬身回答道:“老爺,巡府大人不肯收啊,府衙裡出來一個丫頭,說讓小的們趕緊給抬走。”
“哎呦!這可咋辦!”呂長山急得直拍大腿,汗又順著額頭淌了下來。
他把扇子一收,沒好氣道:“趕緊趕緊抬到庫房裡頭去,還杵在這裡幹啥!”
一扭頭就看到夫人安氏正站在月洞門下,正一臉悽悽楚楚的扭著帕子。
正午的太陽似乎要把地面都快烤裂,她那張塗的雪白的臉已經被汗水衝出了數條肉色的小溝。
呂長山急忙一臉嫌棄的拐進了西邊的跨院,他新納進門的小妾陶氏正值二八年華。坐在樹下,兩隻白嫩的小腳泡在涼水桶裡,後面還有一個丫頭給她打扇。
一抬頭看到他進來,陶氏從胸口拽出帕子,在空中一揮:“老爺~~~”
她拉長了尾音,噘著小嘴柔柔的說道:“妾身在這裡都坐得累了,老爺快來抱我回房。”
呂長山一見她這風騷的模樣,立馬就將送禮被退回來的事情拋到了腦後。
他把手中的扇子往石桌上一放,伸手就去水桶裡摸她的小腳。
哪知道人剛一蹲下來,夫人安氏就從後面跟了過來。瞧著平日裡對她總是不耐煩的老爺,如今像條哈巴狗一樣的蹲在小妾面前,她頓時就來了脾氣。
安氏衝上前去,一腳蹬在了呂長山撅起來的屁股上,他一個沒控制住一頭栽進了小妾的洗腳桶裡,撲騰了好半天才從水裡拔出腦袋。
呂長山氣得一蹦老高,抬起手就要往她的臉上打,可是比量了半天,終是沒有下手。
安氏比他要小上不少的年歲,這麼些年他納了好幾房小妾,只她給自己生了唯一一個兒子。他雖然有時候也厭煩她的跋扈,但念在兒子的份上,也對她多有忍讓。
“安氏!你想要幹啥啊!你想謀殺親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