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公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從老鱉灣回來以後,沈硯辭就著手調查“蛇皮人”的事情,柚檸則悶在書房裡寫寫畫畫,她一連畫了很多幅圖,一直想不通人為什麼會長出像蛇一樣的面板。
亦蘭在書房門口探了腦袋進來,見她冥思苦想的模樣,想了想沒敢打擾。
過了一會兒,楊婆子也伸了腦袋進來瞧,柚檸揚頭問道:“你們一個個的,探頭探腦,到底是有什麼事?”
楊婆子搓著手道:“夫人,您前些時候不是說等天兒涼了,要多買些魚蝦晾曬,然後送到京城去嗎?現在天涼了,咱們還買不買了?”
是啊,一轉眼秋意正盛,天空愈發的湛藍高遠,樹葉也開始泛黃,院子裡每日都有新的落葉。
她掰著手指頭算了算,從京城到遼東,已然過去半年多了,想想在集市上買葦蓆那日,彷彿就像是前幾日的事情。
柚檸放下畫筆,回想著從天氣變熱以後,她已經許久沒有出門了。今天的天氣涼熱適宜,能夠出去逛逛集市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她吩咐楊婆子:“那我們便出去多買一些回來,你去備馬車,叫知春和武超趕車。”
“欸!”楊婆子歡天喜地的答應著,有日子不出門,她和幾個丫頭都有些憋得難受。
重新換了衣裳,主僕幾個分乘兩輛馬車,在集市上大肆採買。
楊婆子懂得講價錢,柚檸便令知春陪著她去多多買些魚蝦和菜肉放到馬車上。自己則帶著亦蘭逛起了琳琅滿目的小攤子。
她看到一個賣貝殼的小攤子,攤主雖然頭髮花白,但看上去也就剛剛三十歲的樣子。
他坐在一張桌子後面半眯著眼睛,也不吆喝,而是拿著一個葫蘆,偶爾往嘴裡灌一口酒。
他面前的桌子上,幾十種不同的貝殼整齊地擺放著,大小不一,形態各異。
大的貝殼像一把展開的小扇子,小的貝殼則小巧玲瓏,有的像細長的錐子,螺身佈滿了或深或淺的褐色斑紋。有的螺體圓潤,橙黃與棕黑相間,還有表面佈滿了長長尖刺的,直把柚檸看得眼花繚亂。
柚檸自從到了遼東以後,也吃過好些次帶殼的海物,但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貝殼。
亦蘭見主子停在那裡,便走上前詢問:“請問您的這些貝殼是什麼價錢?”
攤主打量了一眼主僕兩個,慢悠悠的從桌子下面拿出一個畫卷,他先是展開自己看了一會兒,然後又將畫翻轉過來。
“二位有沒有見過畫上的孩子,如能提供關於這孩子的訊息,桌子上的所有貝殼全部奉送,分文不取。”
柚檸盯著畫像仔細看了一會,畫上是一個七八歲的男孩子,生的壯壯的,虎頭虎腦十分可愛。
她仔細想了一下,記憶中並沒有見過,於是輕輕搖了搖頭。
攤主見她搖頭,又從桌子下面拿出另一個畫卷展開給她們看。
柚檸只看了一眼,立時就想起了前些日子在老鱉灣看見的那個“蛇皮人”,只不過那是一個女孩子,而畫上的是男孩子。
攤主一見她的神情,便想到了什麼。他將畫卷兒收起,一邊往桌子下面放一邊說道:“夫人是不是見過這樣的孩子,只不過不是我畫中的這一個。”
柚檸猜想畫中的孩子與男人的關係,忖度著他的年紀說道:“看你的年紀,畫中的孩子如今也不是這般年歲了吧。你拿著孩子數年前的畫像,怎麼可能找得到人呢?”
攤主的眼睛一下子溼潤了,沉默了半晌才說道:“畫中人是我的兒子,七歲那年丟的,如果他還活著,今年已經十一了。”
柚檸道:“我在老鱉灣那裡見到過這樣一個孩子,不過是個五六歲的小女孩。身上的面板也如你畫上的人一樣,都長著蛇皮。”
攤主的眼睛變得赤紅,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是生來就長著蛇皮,而是柺子把孩子偷走以後,用刀把孩子身上的面板從頭到腳剝下來,然後用蛇皮再把身體包裹縫合起來。這當中大多數的孩子會因失血過多或是面板腐爛而死。但如果能夠僥倖活下來,便要淪為柺子賺銀子的工具。所以丟的孩子雖然多,但成為蛇皮人的卻不多。”
聽完她的話,一直站在後面沒有說話的武超氣的攥緊了拳頭,他怒髮衝冠,一腳踢飛了旁邊菜攤上的一棵白菜。
賣菜的老頭兒一高蹦了起來:“你這莽漢!做什麼踢我的白菜!你若是不賠錢,小老兒絕不與你善罷甘休!”
武超瞧都不瞧他,只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把銅板,隨手丟在了菜攤上。
老頭兒一看,這莽